士兵冲了过去。
一个炸断了腿的倒霉蛋,没什么特别需要处理的,这么简单的伤情对于截肢狂魔秦恩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甚至只要给他足够的工具他能在10分钟之内做完手术。
但可惜的是现在秦恩一没有工具,二没有时间,所以只能在他大腿根处捆上止血带,然后死死地扎住,直到没有血流出来为止,接着拖到掩体后面,给他来一针吗啡减少一点他的痛苦,随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时候就不要考虑什么止血带扎时间长了会不会导致肢体坏死的问题了,能活命最重要,管他好不好看呢。
秦恩辗转于拒马之间,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他就像个出租车司机一样,哪里有活儿往哪跑,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保罗和拉夫已经不见了踪影。
对此,秦恩表示无能为力,躲在一个地方有什么用,还不是会被子弹打到,跑起来反而不容易瞄准,一个固定靶一个移动靶,如果你是机枪手你会怎么选?
不知不觉,秦恩再次冲上了前线,先头部队被铁丝网挡住了,只能用爆破筒炸开一个缺口才行,铁丝网前有一个小土坡,还算是一个比较理想的掩体,至于秦恩为什么知道那个掩体还算理想。
因为那里已经趴了一排人了,而且大部分都还活着。
等到秦恩趴上去后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还算安全了,因为眼前是一个陡峭的山崖,机枪碉堡架在了山崖上面,这里刚好是碉堡的射击死角,所以遭受的火力也就相对轻微一点,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毕竟这一片防线上不止这一个机枪点。
找了一个受伤的士兵旁边趴下,快速而又略显粗暴的帮忙把他的伤口简单包扎一下,包扎的时候,秦恩的余光看到旁边有一名军官正用电台和后方联系着,听他的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说沙滩并没有拿下,滩头的障碍物也没有清理干净,机械化部队暂时没法登陆。
最骚的是这一句话他竟然分成了三次,传令兵一次一次的把话筒递到军官跟前,直到那名军官想再叫传令兵把话筒给他再补充一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传令兵因为冒头太多而被一枪爆了脑袋,就连电台也没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子弹打坏了。
军官暗骂了一声,催促着身边的军士长把爆破筒赶忙拿过来组装好,在这里扎堆等着也不是个事,得赶紧冲上去拿下阵地才行。
但这些都暂时不归秦恩管了,因为他发现了拉夫的身影。
秦恩之前不知道这货跑到了哪里,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他现在正跟着另一个医生后面,帮忙处理着一个肩部中弹的伤员,看起来和秦恩最开始处理的那个很像,但这个显然倒霉一点,血液就像是个小型喷泉一样涌了出来,那名医生颤抖着手,手上拿着止血钳,怎么都找不到破损的动脉在哪里。
越找不到他就越慌,越慌就越找不到,更何况时不时的会有子弹从身边飞过,打在地上溅起一片片尘土,这就让他更是加剧了他恐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