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透过纱布染红了他的双手。
“他的脉搏很弱了,他需要血浆,很多血浆。”秦恩在手术前摸了摸他的脉搏说道。
“但是我没带血浆啊,哪里有血浆啊!”韦德急的快哭了,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连个嘴巴子,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带几瓶血浆上路,只要带上队员的血型就可以了,大不了自己背个背包,多点负重,也比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队友死掉强。
“韦德!冷静下来”秦恩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用塑包装的一次性手术刀,以及好几把止血钳,一边说道:“去把我的背包拿来。”
“上帝啊,这都是我的错,当初我就不应该嫌太重而少带那么多东西,这都是我的错。”韦德还没有从自责中清醒过来,他的瞳孔没有焦距,嘴上一直在念叨着。
秦恩看不过去了,腾出来一条腿,一脚给他踹了出去,但没有韦德压迫的伤口,血液再次涌了出来,秦恩赶紧死死地按了上去,对着车外的人大声喊道:“去把我的背包拿过来,我的包里有血浆,顺便给我把最细的那根缝合线找出来,我要开始手术了!”
韦德毫无预兆的被秦恩一脚踹了出去,这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看肚子上的血脚印,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不妥,没有让众人扶自己起来,而是立刻连滚带爬的找到了放在一边的,十分显眼的背包。
背包看起来能装很多东西,而让韦德有些惊讶的是背包的开关竟然全都靠拉锁来操作,韦德并不是没见过拉锁,航空母舰上的飞行员身上的衣服就是有拉锁的,穿起来十分的方便,但在背包上还是第一次见。
韦德顺利的打开背包,看到里面有好几瓶血浆,而且都是不同血型的,好在韦德十分清楚卡帕佐的血型,甚至说小队中除了秦恩的血型他不知道以外,其他所有人的血型韦德都了如指掌。
取出标记着A型血的玻璃瓶,以及输液用的橡胶管,还有秦恩刚才要自己拿的最细的缝合线,刚忙跑到车旁,将这些东西放在卡帕佐两腿之间,毕竟车上只有这点地方能放东西了。
“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吗?”米勒背着枪站在旁边,好几次想帮忙,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于是出声问道。
“先给他打吗啡,对,就那个小管装的打三针,不用怕打多了,我还担心打的太少了呢。”秦恩想了想随口说道:“哦对了,顺便帮忙按住他的四肢,不要让他乱动,我不是很确定三针能不能起到镇静的作用。”
这个时代一小管的吗啡大概是5毫克,这是经过改良后的剂量,这么点的剂量既能让伤员减轻疼痛,又能避免吗啡过量导致成瘾或者死亡。但这个浓度的吗啡最多不能注射超过60毫克,秦恩让注射三针才15毫克,距离最大剂量还差的远呢。
韦德没等秦恩的命令,看了看他的狗牌,确定自己没有记错血型,然后用衣服随便擦了了两下他的手背,把他手背上的沙土擦掉,随后熟练地一针扎进手背上的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