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让本来热情满满的瓦西里有些气馁,只能和秦恩闲聊起来。
“秦,这些人说话你都听得懂吗?”
“差不多,平常交流肯定没什么问题,除非他们突然唱起诗歌。”
“啊,诗歌啊,就连我也听不懂苏联那些诗人唱的都是些什么,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加上他们那独特又催眠的唱腔就不行了,我甚至一听到他们开唱就想找个枕头躺下睡觉。”
闲聊中,秦恩得知瓦西里本是一名工人,也就是光荣的无产阶级,同样也是党员,年初刚入的党,他还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那才下发不到半年就已经有些褶皱党员证给秦恩看。
“你不是党员吗?”看到秦恩没有拿出红色的小本本,瓦西里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吗,入党还轮不到我,有的是优秀的人排在我前面呢。”秦恩笑着摇了摇头
“上帝啊,通晓这么多国语言的你竟然连优秀都算不上,我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有谁能比你还优秀了。”瓦西里简直难以置疑,他双手抱住脑袋惊叹道。
秦恩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在学校的时候经常挂科的秦恩可不就没资格嘛,要是连秦恩这种混子都能入党那才是真的没道理呢。
眼看着话题聊不下去,瓦西里尴尬的挠了挠头,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烟,给秦恩递过去一根再次被拒,这让他的尴尬再次加深,无奈的瓦西里只能随意的张望起四周试图寻找新的话题。
“对了,你这是要去哪里。”瓦西里问道,他的余光刚好看到司机一边叼着烟,一边提着裤子回到了卡车上。
“阿尔巴塞特,听说那里是国际纵队的总部,我要去那里报到,你呢?”秦恩顺着瓦西里的目光看了过去,同样看到了司机钻进驾驶室,车门还没关上。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昨晚上才到这里,反正去一个能打仗的地方就行,你刚才说你要去阿尔巴塞特?那可是西班牙的东边啊,我们现在可是再西北边,坐卡车要坐多久你知道吗,更何况......”瓦西里陡然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道:“我们现在的地方可是弗朗哥反动分子的控制区域.......”
秦恩大惊“你是说,我们现在在敌占区?那这些人?”他用隐晦的用眼神指了指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说道。
“包括你我在内的这些外国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但是本地人......”瓦西里没有继续说下去,话说到这里秦恩已经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等等,本地人,酒吧的老板是本地人,而在场的众人中唯一的本地人就只有......
卡车司机!
仔细想想太阳从车头的位置升起,说明车子正往东开,从方向上来说却是没什么问题,但问题就在于自己等人所处的位置是弗朗哥控制的区域,而一个右翼分子的控制区域里怎么会有人如此大张旗鼓的宣扬马列主义,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难不成这一切都是表演给秦恩看的?
秦恩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一路上看似合理的一切,从下刚船上的胡安、酒吧老板迭戈,酒保以及卡车司机。
而除了秦恩和瓦西里以外的其他人对此似乎都一无所知,仍然在畅谈着国际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