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短暂的商量过后,仅有以约瑟以及两名从英国赶来的同志明确表示会留下来,还有一名摩洛哥裔的厨子和两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留了下来。
瓦西里有些犹豫,找到秦恩问道:“秦,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在这留一段时间,找找那个司机说的中国人在哪,之后的话还是打算去阿尔巴塞特的国际纵队总部报道,说实话,我感觉跟着这些人没前途。”
“我总觉得的我是被骗来的,我在真理报上根本就没看到有任何关于马统工党的报道,谁知道是不是随便成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这些人就会被出卖。”瓦西里眉头微蹙,不断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就好像随时都会有人会谋杀他一样。
就连秦恩都觉得他有些过于紧张了,于是安慰道:“放松点吧我的朋友,你可是带着武器来的,就这些妇女和破衣烂衫的士兵能对你怎么样。”
“不,你不懂,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也要保持着应有的警惕,我的哥哥就是......”说到这里瓦西里突然停了下来,面露阴沉,似乎陷入到到了某种不想再回想的痛苦回忆之中。
听到瓦西里说的如此严重,如果不是被迫害妄想证,结合当前时间段,以及他来自苏联的信息,秦恩不由得猜测,瓦西里来到这里或许并不是他说的那样,很有可能他因为什么原因上了斯大林的肃反清单。
至于原因.......上肃反清单需要原因吗?
对此,秦恩也只能对瓦西里表示同情,生活在大恐怖时代一定相当的可怕吧,谁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因为某些怀疑而被带走,此后再也不见踪影。
秦恩伸手拍了拍瓦西里的肩膀,想给予他一丝安慰,但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浑身激灵了一下,刷的站了起来,面带警惕的看着秦恩,双手微微颤抖着紧紧的握着那杆莫辛纳甘。
“难道你也是他们的人,你是来暗杀我的吗,难怪你会那么多种语言,上帝啊能不能不要再追杀我了,我都跑到这里了,你们却还是阴魂不散。”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哭腔,语气也不再平稳。
“放松点伙计,我可是中国人,那些人肯定不会收外国人的吧,更何况......”说道这里秦恩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那些人,就像一个正常人证明不了自己不是精神病一般,不管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因为精神病不会说自己是精神病。
“你看你没话说了把,怎么可能这么巧的就碰到了个会说俄语的外国人,而且还带有莫斯科的口音,拜托了同志,我都跑到这里了,您回去就说没找到我行吗,我这有钱,我把身上所有的值钱的都给您。”说着便翻动着口袋,顺便还把随身携带的包裹丢到了秦恩面前。
秦恩只得苦笑连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叹口气,没有动一下瓦西里的东西转身离开了。
而瓦西里似乎也暗中做出了某种决定,匆忙的将东西塞回口袋,急忙扛起行李朝着与秦恩相反的方向跑去。
秦恩转过头再看他一眼时,瓦西里已经跑远了,同时还保持着高度警惕,每当有人靠近他后,他都会下意识的躲避,连眼神的都不敢与之交汇。
那个之前热情似火,拥抱似熊的壮汉瓦西里,似乎一眨眼的功夫便变成了一个见人就躲,尽一切可能降低存在感的,被恐惧吞噬的.......
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