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从没想过会在马列主义阵营看到一名德国人,尤其是二战前在小胡子统治下的德国,能活着跑出来就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了。
勒夫的长相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东欧男人的英俊,那棱角分明的脸,油光锃明亮的头发,要不是那头发实在是杂乱的不成样子,秦恩甚至会觉得那是故意抹上去的油。
他穿着一身包背式的白色手术服,凌乱的头发被帽子包裹住,只在后面留下一撮,身上的手术服早已沾染上一片片或是鲜红或是暗红色的血渍,看到陌生人走到附近他下意识的想要将他们驱离,却没想到那人竟主动停在了一段距离之外。
看到他这番动作,勒夫心里不由得有些欣慰,自己在这里宣传无菌操作还是有一定成效的嘛,总算是有人知道手术台附近不能随便接近了,但他转眼就看到两名搬运伤员的士兵喊着“借过”便贴着一名医生的身体走了过去,用眼神狠狠地瞪了士兵一眼,但却没有被他看到,勒夫只能生着闷气看了眼秦恩问道:
“你们是来干嘛的?”
秦恩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勒夫,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在梅西及时救场(实际上梅西的职责就是介绍双方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这位就是您昨晚一直说相见的那名医生......不好意思,您叫什么名字来着?”梅西尴尬的挠了挠头,刚刚忘了问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秦恩脑门上肉眼可见的黑线划了下来,说道“秦恩,叫我秦就好了,外科医生,内科也还可以。”说着便伸出手去和勒夫握了握。
“秦,你昨天处理的那个俘虏手段实在是太出色了,要不是你将他的腰固定住了,我们很有可能会忽略到这一点,直到拍x光我们才发现问题,你能在野外什么条件都么有的情况下就能迅速判断出他的病情,一定是一名非常了不起的医生。”他激动地握了握秦恩的手说道:“就留在我们十三旅,我会跟旅长说,他绝对不会拒绝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主动加入的。”
秦恩的手臂不断地被甩动着,有些不适应他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提醒他:“勒夫,你的手......一会儿不做手术了吗?”秦恩指着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提醒道。
勒夫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太激动了,自己曾经强调过无数次的无菌操作结果到自己身上却不小心忘掉了,他懊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却陡然想起来自己才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自己刚好结束一台手术正准备休息,想到这里他又露出一丝笑容。
“没关系的秦,我刚做完手术,在这站着有些挡路,不如就去我的办公室坐一会儿,喝一杯我从德国带过来的咖啡。”勒夫笑着说道。
秦恩欣然同意。
刚走进勒夫的办公室,一股浓郁的消毒水为扑鼻而来,熏得秦恩直眨眼,当然一旁的勒夫也没能幸免于难,赶忙冲进房间内将窗户打开通风,过了好一会屋子里的味道才消退了一点。
“不好意思,我前一阵得了疟疾,为了不传染给别人只能每天都把自己的房间彻底消毒。”勒夫尴尬的笑着说道。
秦恩并没有在意消毒水的味道,毕竟自己在医院实习的时候每天都要闻,从最开始的不适应直到后来一天不闻浑身不舒服的地步。
但当时的秦恩觉得这是病,得治,于是就找各种借口不去医院,反正当时请假的人也多也就没人管秦恩这条漏网之鱼。
办公室里十分的干净整洁,有些强迫症晚期加极端洁癖的那种感觉,书本要摞的整整齐齐,从大到小依次摆放,书桌上的文件分放在对称的两边,甚至连高度都一样。
不多时,勒夫便从办公桌后绕了过来,拿出三个灰突突的大概是不锈钢材质的水杯,倒了点水进去简单涮了涮后递给几人,随后又绕道办工作后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保温瓶来。
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便扑面而来,让秦恩不住地点头,接过勒夫到给几人的咖啡,习惯性的先抱在手心里感受了一下咖啡的温暖,随后小心翼翼的啜了两口。
......
“呕,好苦。”陈阿根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秦恩倒是没好意思说,看他那皱在一起的脸,和不愿意再喝第二口的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