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原本抱着看乐子的心态抱着膀子站在后面,但一听到白井这么说,他也瞬间严肃了起来。
白井继续说道:“我党在战争开始之前曾经极力阻止过这场战争,但我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没法阻止战争的发生,我在这里作为唯一一名日本人,为我们的罪行向您道歉。”
秦恩可是知道历史的走向,甚至知道即便是在现代,这帮狗日的政客仍然没有一丝道歉的意思,甚至修改历史,将自己塑造成一副正义的形象,可谓是可恶至极。
但如果了解过日本战后的历史,就会很惊讶的发现,很甲级乙级战犯,在战后一段时间后,竟然被释放了,而且活跃在政坛。
而让老美释放他们的原因也十分简单,战后日共成为了最大的党派,把持朝政,但冷战时期,老美并不想让任何红色政权存在,于是释放了那些战犯,为的就是彻底将这些赤党分子赶尽杀绝。
而日共在面对这个情况时各种在秦恩看来匪夷所思的操作,更是亲手将自己送进了坟墓,甚至土都自己给自己填上,墓志铭都让敌人来写的那种。
“好啦,起来吧,坐下来,我们边喝边说,文绕兄你也坐下来。”秦恩挥了挥手,自顾自的坐在了板凳上,陈文绕也同样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坐在了秦恩的身边。
“不,您不原谅我们,我就一直不坐。”白井的语气十分坚定,弯腰低头,始终不肯坐下来。
“原谅你们?你们指的是谁?你们的民族,你们的天皇,你们的士兵,还是仅仅指你们的政党。”秦恩啜饮着茶水,歪着头问道。
白井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如果是你们的政党,我当然可以原谅,这没有问题,但如果说原谅你们民族的罪行?抱歉,那是上帝做的事,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送那些侵略者去见上帝!”
秦恩的语气十分平淡,就仿佛是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但在白井耳中却如同一记惊雷,震得他猛地直起腰,身形开始有些摇晃。
“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百感交集。
一方面自己的政党得到谅解,这本就是他来到这的目的,但另一方面,白井本身也是大和民族的一员,秦恩说的不原谅自己的民族,也就变相的在说不会原谅自己,以及所有日本人。
“为了反战你们一定做过不少次游行吗。”秦恩笑着看了眼失魂落魄的白井,转移话题的说道。
白井闷闷的点了点头:“是的,游行了很多次,我们很多同志也被逮捕,屠戮,但我们没有放弃,一次次的组织人群冲击皇宫......”
“但你们都失败了。”
白井再次点头。
“知道为什么吗?”
白井想了想:“因为我们的内心不够坚定,我们的努力不够,我们的人还不够多。”
“这都是次要原因。”
说道这,秦恩和陈文绕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因为你们手里没有枪,我们的领袖曾经说过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你们拿着横幅,靠着肉身,和嘴巴怎么可能和平演变出政权,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游行最多只会让上层看到你们的意思,但也就仅此而已,决策权并不在你们的手里,没有决策权就只能任人摆布。”
“但是那样一来不是会死很多人,波及到平民还是有些......”
“不忍心吗?”
白井点头。
“妇人之心!”
“我们只是不想让无辜百姓受难,这也有错吗?”白井据理力争道。
“这没错,但作为想要领导一个国家的政党来说,仁慈本身就是最大的过错。”
......
白井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两人坐在远处,谁也没有想起身送一送他的意思,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陈文绕连忙凑过来问道:“你怎么对他们这么了解?”
秦恩总不能说是在网上查的,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有个朋友去过日本留学,他跟我说的。”
“他在西班牙吗?”
“没,他回国了。”
陈文绕一下子就懂了,回国肯定是回去参加抗战了,这种人绝对是值得尊敬的。
“听你们刚刚说的话,你觉得我们最终会胜利是吗?”
“绝对会胜利的。”
“但现在的战况好像不是很好,我们的武器装备不如人,我们的士兵的素质不如人,现在看来我们好像陷入了全面的劣势当中。”
“那只是我们睡了太久了,久到让别人忽视的地步,等这头雄狮醒过来,区区日本,就算是老美也要俯首称臣!”
“哈哈哈。”陈文绕被秦恩说的热血沸腾,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还是脚踏实地吧,等这场仗打完了,我们就回国怎么样。”
“那时必须的,祖国需要我们,到时候我尽可能的多带点人回去,比如说后方医院的那些医生,反正到时候他们也没地方去,正好一锅端,全都打包回去。”
“对对对,还有药,尽可能的带足够多的药和武器,听说那边什么都缺,法国那边还有不少我们的同志,到时候可以在这采购药品和武器运回去。”
“那就需要很多钱了,我们有那么多钱吗?”秦恩疑惑的问道。
“这东西要钱吗,不都应该属于国际援助吗。”
“兄弟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万一他们反悔了呢,到时候我们可就难受了,只有利益驱使才能让他们长久的给我们供货。”
“那怎么办?”
“嘿嘿嘿,这段时间咱们找找弗朗哥的小金库在哪,到时候咱们干一票大的。”
帐篷里充斥起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