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
天彻底冷了下来,寒风呼啸而过,卷走地上的枯叶和尘土,废旧报纸在被这股寒风任意摆布,就如同这个时代的人一般,只能被时代的潮流肆意摆布。
秦恩其实很想做些什么的,但身处这个时代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一个人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之前看过很多一个人拯救世界的影视桥段,现在想想,那不过是人们对于这种事情的幻想罢了。
正是因为知道做不到,才会去幻想。
“真冷啊。”陈阿根缩着脖子,双手交叉插在袖子里,蜷缩在车厢中。
寒风不停地从车厢后面的挡风布缝隙中灌入,随后如同一根针一般,钻进衣服的缝隙中,带走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的热量。
“早知道马德里这么冷就等冬装发下来再走就好了。”秦恩也缩在角落里,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即使肚皮上贴上了一片暖宝宝也只能让肚子那一小块暖和起来,手脚还是冻得冰凉,耳朵可开始有些刺痛的感觉。
“冬装?哼,就要是前几年有西方国家资助还有可能,现在可能连那些最精锐的士兵都不一定能分到一件能保暖的大衣。”勒夫嗤笑道,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皮箱,里面装着手术用的工具和各种书籍,唯独没有换洗的衣物,因为箱子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一个多月前,勒夫十分兴奋的看到秦恩安然无恙的回来,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拥抱,随后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向秦恩抱怨最近急剧升高的工作量。
一个人的努力让后方几乎所有医院的工作量都明显上升的事,勒夫以前也就只能想想,从没想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自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正巧造成这一切的“犯人”就在自己面前,他没有任何想要放过他的想法,找来了炊事班的厨子,让秦恩给了他点钱让他去买点肉,晚上做点好吃的给秦恩接风。
晚饭后,两人连带着一些之前和秦恩在手术室认识的人一起吃了顿勉强入口的“大餐”,配上从法国的红酒,在这食物不足的时间,这顿饭已经能算上一顿难得的大餐。
和其他人友好的告别后,秦恩和勒夫慢慢的走在军营的路边,问起了战后的打算。
勒夫对于秦恩问出这种问题时还有些诧异,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他平时不怎么关注战况,一心扑在了医院里。
不过话说回来,换了谁每天这么工作,累的要死要活,谁还会去关注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
听了秦恩的分析,勒夫也算是回过味来了,同时也明白,自己身为一个德国共产党党员,如果真的有一天共和党战败,那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遣送回国?那还不如直接枪毙了省事。
随后秦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是要带着他回中国,那里急需想勒夫这样的志同道合的人,更何况勒夫还是个医生。
勒夫想了整整两天,等秦恩再见到他时发现他的黑眼圈有浓郁了许多,他来只和秦恩说了一句话。
“走的时候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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