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便是这几人趁着天黑想要摸进后宅,想对姑娘不利。”嘉禾将才吹灭没多久的夜灯重新点上之后,扶着孟从云来到前厅,只见常衡和吴淞两人正将两只麻袋扔在地上。
常衡见到孟从云过来急忙躬身道:“禀报姑娘,小人夜间值守发现几人想要对姑娘不利,特将其捉来,听后姑娘发落,贼人一共有三人,有一人逃脱,田文已经尾随追赶。”
常衡的话刚说完,这两个麻袋里就传来了“呜呜”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孟从云朝着常衡眨了眨眼睛,点头道:“先将他们放出来吧,看看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两只布袋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开之后,嘉禾忍不住一阵惊呼,随即道:“这不是吴庄头和他家大郎君吗?”
“姑娘饶命啊,衡哥,衡哥抓错了。”孟从云看了一眼常衡,后者立即上前将吴庄头和他大儿子放了出来。吴庄头则连滚带爬的上前给孟从云跪下,不断磕头道:“姑娘明察,小人哪有这胆子向害姑娘。”
“你们先起来吧,我原也想着吴庄头是老实之人,吴嬷嬷也是主家用熟的老人了,自然,你们也不会有这个念头。”孟从云倒是没多说什么,反倒是让两人起身之后道:“只是现如今已经入夜已深,你父子二人为何要闯这内宅?而且也不和值守的衡哥打招呼?”
“小人不敢,只是刚刚,小人的浑家说,明日要给姑娘备点礼物让带着回府,以免让,让主家,知道慢待了,慢待了姑娘,所以一时之间,想到了,想来告知姑娘,所以就忘记了现如今已经夜深了。”吴庄头看着孟从云的笑脸,只觉得一股寒气直接从脚底板直冲入脑,那笑盈盈的明眸似乎是一瞬间就直接将自己的心思看穿。再加上结结巴巴的话语让旁边的吴松直皱眉头,上前禀报道:“姑娘,吴庄头前言不搭后语,姑娘乃是女眷,就算是白天,外宅之人想要求见都要事先通报,更何况是夜深人静之时?而且就算如他所说,为何卑职和衡哥就守在两处角门,还在灯火之下都不见有人过来,非要偷偷摸摸的翻墙进来?”
“衡哥说刚才还有一人对吗?”孟从云见到吴松的话说完之后不仅吴庄头的脸色大变,他身边的儿子更是浑身上下开始微微颤抖,看了一眼常衡之后道:“田文何时——,外面似乎有人进来了。”他的话音未落,就见到田文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一把将自己腋下挟持的一人扔在地上,砸的梆梆作响。
“姑娘,这逃脱的第三人也已抓到。”田文将被砸的半死不活的这人拉了起来让孟从云看了一眼之后道:“便是此人,半夜鬼鬼祟祟跟着吴庄头父子想要进入姑娘的内宅,意图不轨。”
“这便是当日小人奉命前来潜伏时见到的那个人,和吴庄头还有吴嬷嬷见过几次面。”吴松在旁边扫了一眼之后忽然上前,将其提了起来细细看了看,随后在他身上摸了一会,摸出了一堆散碎的物件之后,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孟从云。
“吴庄头,说说吧,是怎么回事?”孟从云也不看,只是让嘉禾将令牌收起来之后道:“要不要好好想想怎么说?”
“不用不用,姑娘,我说,我全说。”吴庄头跪在地上磕头不止,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常衡等人感到了一股透心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