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屈膝行了礼,终于不再坚持,坐下来拿起茶几上的点心狼吞虎咽起来。
苏樱没有说什么,只默默地将所有点心都移到彩霞的面前。
很快地,几碟点心就被彩霞消灭干净了。
“您一定认为我是饿坏了吧?”彩霞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其实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主要是怀念吃的感觉,在这牢里,每天的饭菜都是馊的,都是饿极了才能硬塞进去以求活命,算不上吃!”
苏樱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与彩霞吃吃喝喝,有说有笑,哪里是在坐牢,分明是去酒楼吃大餐的感觉。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有个须发全白的太监来宣旨,让苏樱到养心殿去。
苏樱跟着太监来到养心殿,见司马宸也在。
边儿上站着瑜贵人,一袭粉色罗裙,头戴琉璃珍珠步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妩媚的气息。
“谋害贵人,真是好胆!”皇上的声音不高,却自有一种威慑力。
“臣女没有谋害贵人!”苏樱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讲给皇上听了。
苏樱刚说完,瑜贵人就揪着苏樱不放,说就是苏樱想刺杀她,应该被拖去五马分尸。
一时之间,苏樱和瑜贵人互相指责,谁也不让谁。
正在双方胶着的时候,司马宸找的忤作来了。
“男女授受不亲,我伤的是肩,怎么可能让忤作验伤?”瑜贵人委屈地看着皇上,她可是皇上的女人,身体只能给皇上看。
“不用草民出手,皇上您亲自查看伤口便可。”
接下来,杵作详细地说了自刺与被刺两种伤口的区别。
既然已经到这地步了,皇帝还能怎样,只好带瑜贵人下去亲自查验伤口。
可是当皇帝看了瑜贵人的伤口出来,脸色简比锅底还要黑。
到底怎么啦?
苏樱一头雾水,幸好皇上也不卖关子,直接说:“瑜贵人的伤口发炎溃烂了,已经看不出原来什么样了。”
这一定是瑜贵人做了手脚,为了陷害自己,瑜贵人是豁出去了,真不愧为韩静雅的好侄女。
既然没有新的证据,案子肯定得维持原判。
皇上冷冷地说道:“苏大小姐偷窃在先,后胆敢谋害贵人,其心恶毒,其罪当诛。来人,拖下去……”
“慢着,就算不能证明苏大小姐无罪,但指证苏大小姐的都是瑜贵人的人,根本不足信,也不能让人信服,苏大小姐可是大臣之女,岂能草草处治?”司马宸拱了拱手说道。
“指证苏大小姐的可不全是本宫的人,她行刺的时候可是当着巡防队的人的面的,还有皇上亲眼所见。”瑜贵人说话虽然柔声柔气,可却是绵里藏针。
“那就宣巡防队的人上殿再说说当时的情况!”司马宸说道。
于是,皇上又将巡防队召来,一一询问,结果巡防队所有人都说,当时因为角度问题,根本没看清楚到底是不是苏樱刺伤的瑜贵人。
“父皇,您当时看清楚了吗?”司马宸又问。
皇帝一阵沉默,还真别说,他当时也没看到过程,只看到匕首刺在瑜贵人身上,所以他也是没亲眼看见苏樱行凶。
案件审到这儿又胶住了,既然不能确定苏樱有罪,也不能确定苏樱无罪,皇帝只好下令将苏樱继续收押,待找到新证据再进行审理。
于是,苏樱又被押回了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