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终于悄然而归之时,已经是破晓了,又鼓弄了一阵那从山上带来的黑冥花。还是抵不住心底的困意,什么也顾不上竟然倒头而睡了。
这一睡,太阳就过了正午,君越没有什么感觉,倒是一直等待快要炸毛的秦楼月直接踹开了门就冲了进来,当然与之相伴的必然是振聋发聩的怒吼之声:“大越,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再睡就成猪了!”
“二秦,你是—不—是—想—死?”君越此刻睡得正香,猛然被吵醒,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坐起来,噼里啪啦地就扔了一堆东西过去。
秦楼月只觉得有一团黑影扑面而来,避无可避直接被甩了一身乌漆嘛黑的东西,完全急得跳脚。
“喂,大越,你这能怪我吗?不是昨天晚上你亲口承诺我的吗?”秦楼月扑棱棱地去掉被那不知道是啥的黑色叶片,愤愤不平地开口道。
“可是,我昨天说什么了?”君越终于被吵的整个脑袋都清醒了,索性直接坐了起来,不悦地反问道。
同时心里为这个木头脑袋的家伙默了个哀,毕竟,她刚刚扔过去地是昨夜没做完直接就放在一旁的黑冥花,中毒的滋味恐怕不会太好受。
“哎,大越,你怎么关键时候不认账呢?你忘了你答应的那最最重要的事情吗?”秦楼月还在纠结着被染色一团黑的白衣,此刻听到君越矢口否认,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怒火中烧的眼神瞥向君越,有种要将她给大卸八块的冲动。
“哎,二秦啊,你呢,以后最好有点眼色,否则哪一天怎么死的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君越下床,麻溜地穿上鞋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将地上堆了一大团的黑冥花给收了起来,放在手中,用内力悄然无息的蒸干,变成一朵朵偌大却又奇葩的黑色花朵。
“大越,怎么一夜未见,你屋子里就多了这么稀奇古怪的玩意,还有啊,什么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秦楼月惊疑地看着有点颠覆她的场景,想要抬脚去看个究竟,只是下一刻,她才发现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疼痛感忽然完全笼罩在了她的全身,让她丹田里提不起一丁点力气,刺骨的疼痛,让她那一张小脸瞬间惨白。
“大—越,你—算计我?”几乎是牙齿缝蹦出来的这几个字,秦楼月的身影陡然开始瘫软了下去,不受控制地痉挛。
“哎,二秦,看来这黑冥花的功力还不错,连你这个天下第一剑客都无力招架了?”君越此刻心情大好,脚步微移,精准的接住了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秦楼月。
“黑—冥花?”秦楼月现在有种直接将抱着她的人给砍了的冲动,就算她什么都不知道,也知道这黑冥花堪称毒中之王,只要一点点就会死的很惨,如今,这个君越竟然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她下了毒,还是黑冥花!
她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哦,看来你是知道黑冥花了,不错,不错,这脑袋里还有点东西!”君越撇撇嘴,敲了敲某个已经快睁不开眼睛的人的小脑袋,“还以为你能在这残酷的江湖活到现在,是有九条命呢,现在看来,可能只是因为你太幸运了吧!”
“大—越,你—”这三个字已经耗费秦楼月疼的飞起的身体中的所有力气,她阖上眼眸,从头到脚的疼痛感甚至都侵蚀了她的灵魂,就像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下一刻,就要不受控制地走向尽头,但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恐惧感,只有痛到麻木的神智还在清醒。
“你放心了,只不过是拿你来试试药了,喏,这是明月草,这一株,全部都给你了,可以让你重塑筋骨,然后增强三十年的内力,这点苦,不过是前奏而已!”君越摇摇头,墨黑色眼眸中流光溢彩,手中的草完全被秦楼月整颗吞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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