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坐在马车里面,刚才喝的太急了,现在脑子还有点昏,眼不能视,耳边听着吱呀呀的马车轮子压着路面,一股股酒气从鼻子里喷出来,让人觉得只想睡觉。
这大街晚上虽然人数不少,但是马车行来还是颇为畅通的,耳边吵吵闹闹的声音一会儿就飘过一句,王贤把头靠在木箱上,两眼微闭。
马车飞快,不一会儿便到了王德明的家门口,王贤听到车夫的轻声叫唤,扶正了脑袋,然后走了出来,这外面夜晚的空气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轻声对车夫说了声谢谢,然后叫他返回去了。
今晚只有新月,月牙儿虽不大明朗,但还是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出什么来,他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下门,但是静悄悄的无人理会。
王贤的头也是有些晕,又敲了一下门,还是寂静无声,他索性就靠在门上,把头放在两腿上面,算是打个瞌睡。
冷风吹过来,凉嗖嗖的,他脑子却渐渐迷糊了,慢慢地睡着了。
突然“吱呀”一声,大门顿时打开,王贤本是靠着门的,这时也一下子倒在地上,不仅吓了开门之人,也把王贤碰醒了。
“谁!”里面传来一个声音,然后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
王贤赶忙站了起来道:“我是王贤,我回来了。”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李府!”
王贤以后地道:“什么李府,你家主人在哪,他是我大哥!你不信?我大哥有一独女,对吧?你们把他们都叫过来便成了。”
开门的那人疑惑地看着王贤,说道:“你真是我家老爷的弟弟?怎么会夜敲家门?”
王贤脑子越来越昏了,打了个哈欠道:“你让他们出来便知了。”
那几个人见到王贤又倒在地上,倒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这时早有人通知屋里主人,院子里已经点了灯火,接着从屋子里面走出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中年,后面跟着一些家丁和下人们,快步地走向大门口。
“老爷,这个小孩自称是你的弟弟,小的不敢照次,所以惊扰了老爷睡梦。”那开门之人见到那中年人立刻低首说道。
那中年失笑道:“岂有此理,家父只有我这一子,我又何来的弟弟,再说,老爷我都年逾半百,哪里来的十多岁弟弟!”
那人赶忙道:“那看来此人定是骗子无疑了,小的这就把他抬走。”
那中年人摇了摇手,命人把灯笼靠近王贤一点,见他面上红润,显然在熟睡之中,但是身上穿着华服,头上虽未着冠,但也是看起来休整极好,中年心中疑惑,对着下人们道:“这小孩可能喝醉酒了,来人,把他扶进里屋,让他住进客房,待到明日再问其来历。”
旁边下人们皆是恭声称是,然后两个人缠着王贤像后面走去。
那中年人轻手示意下人们把门合上,又打了一个哈欠,又走了进去。
…………
清晨的鸟儿叽叽喳喳地不停吵着,王贤使劲地睁开重重的眼皮,又打了一个喷嚏,这才打量起现在的处境起来。
整个房间极为简陋,并未有什么过多装饰,王贤心中疑惑,看来这里并不是那皇牢或是王府,他隐隐约约记得昨晚自己硬要回家,难道现在已经到了家?可是自己的卧房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他的衣服还是原样地穿着,就连鞋子都是没脱,王贤一下子跳了下来,感到嘴巴很是干燥,他直接走了出去,见到外面已经艳阳高照,院子里的大树还在抖动着,树叶已经掉落的七七八八了,在暖阳照射下更显凄凉。
王贤左顾右盼,没见到一个人,他心中奇怪,这个院子分明不是王德明家里,难道自己昨晚醉酒摸错了家门?他连忙向前走去,如果真是自己糊涂摸错,而这家主人好心收留自己过夜,那定要当面致谢,他低头快步行走,却不想一下子撞倒一人。
“小姐!”一个奶娘打扮的妇女闻声立刻赶了过来,见到一个少年正站在那里不动,她立刻喝道:“你是谁?想对我家小姐干什么!”
王贤**,见到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少女,他连忙伸过手去,口中问道:“你没事吧?在下适才没有注意,无意撞倒你,望姑娘莫要介意。”
他的手伸在那里,却没想到那少女立刻自己站了起来,并且退后一步,低着头怯生生地道:“无怪公子。”
王贤这时忽然想起古代男女之礼,乃是大防,他悻悻一笑,正要问上两句,那个奶娘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关切地道:“小姐,你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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