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宝微微一愣,便看向了王贤。
王贤摆了摆手,然后示意他在这里坐着,便走过去打开门,见到李清照正在笑看着自己,不由有些惊讶地道:“李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李清照笑道:“你前几日说让我重新写一封家书,我便已经写好了。”
王贤接过这封书简,然后笑道:“我不会再把它弄丢了,李姑娘便请放心。”
李清照轻轻一笑,随即便要走进去,却被王贤挡住,然后便听到王贤笑道:“李姑娘,我突然想起要送给你的一样东西,已经放在了你的房间里,李姑娘见到了没有?”
他说着便悄悄地挡住了门,但这个动作李清照却没有察觉。
李清照像是有些欢喜地道:“哦,王公子竟如此客气,不过我却没有在意,不知是何物?”
王贤一笑道:“李姑娘你便回去看一看吧,却不知此物合不合你的意。”
李清照见他卖起了关子,不由一笑道:“那我倒是真想看上一看了。”
王贤忙点头道:“是啊,李姑娘便回去看看吧。”
李清照刚走回几步,突然又是转头道:“我差点忘了,方才过来是想向王公子你找一册书的。”
王贤一愣道:“书?不知王姑娘要找的是何书?”
李清照道:“便是那本《莱公杂言》,其中所言极杂,但涉及多方,如今观之也是不错。那日在客栈看了一些,今日却突然想起来了,所以便向王公子你来借阅了。”
王贤见她又走了过来,连忙道:“李姑娘便在这稍微片刻,我这便过去给你拿来。”
他说着便就走进了房子之中,然后就见到赵万宝正坐在那里,像是在沉思什么,他微微示意了一下,便从那房中的书架上找到了那本书,然后又重新走了出去。
李清照接过书,然后笑道:“我过上几日便交还给王公子。”
王贤点点头,然后道:“你就慢慢看吧,这书也是挺厚。”
李清照此时微微点头,而后便慢慢地走了出去。
王贤这时出了口气,然后又走回房中,这时才道:“一宝兄,让你久等了,适才你想说些什么?”
赵万宝这时一愣,随即便道:“臣贝,我刚才又想到了一个主意,便是可以救出周二和周四的,但是这需要你的帮忙,不知可否?”
王贤看了看他,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地道:“一宝兄有什么好主意了?”
赵万宝微微笑道:“其实很是简单,便是把周二和周四从牢中直接救出来,然后再把他们送到江南,这样便可以了。”
王贤有些奇怪地道:“一宝兄是想劫狱?”
赵万宝笑道:“劫狱也不是不可,我等所行之事乃是救人之命,如今我已经想好了,你便……”
他说的也不多,王贤听完以后微微点点头,然后沉吟地道:“如此之法,也是不错,不过一宝兄你必须可以保证能把他们救出来,不然衙门提高了警惕,日后就无法行此事了。”
赵万宝想了想便道:“这个我理会得,这样好了,现在我便去和兄弟们说一下,明日我等便以此法行事,你看如何?”
王贤点头道:“这样也好,待过上几日衙门中人也都要回去了,但是你务必要做好准备。”
赵万宝站起身来道:“我会做好准备的,臣贝你便放心吧。”他这时走到门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臣贝,你若感觉有什么危险的话,不妨让这家院子的主人保护在你的身旁,据我所知,她应该是个身手极好的人,而且又有着很神秘的身份。”
王贤这时有些奇怪地问道:“一宝兄,她到底是何身份?我现在还有些奇怪为何我能和一批人有所关联。”
赵万宝微微一笑道:“其实从汴京之时你便和他们有了关系,不过老实说,我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来路,总之是极为神秘,我回去之后便向护法说上此事,让明教中人来调查他们。”
王贤点了点头,然后笑道:“你们明教看来是势大无比啊。”
赵万宝呵呵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信众颇多而已,臣贝不若加入我明教,以臣贝之力,日后定是我明教之中流砥柱,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贤一愣,随即哈哈笑道:“那等到日后再说吧,我还是要到江南上任这个芝麻官啊。”
赵万宝一笑,随即满含深意地道:“我明教在江南信徒最多,日后臣贝和我明教定然是少不了打交道的。”
王贤一时还没有听出话中之意,便笑道:“那以后我便过去拜访一宝兄了。”
赵万宝这时微微一笑,然后又说了几句才辞别王贤走了回去。
王贤正要走回去,却听到院子里又是一阵低呼,然后一阵热闹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这时不由奇怪起来,便又朝着声音走了过去,却见到那边聚集了好几个人,在那互相说着什么,王贤这才明白起来,原来那个被赵万宝打昏的婢女此时醒了,这时正在和那个白衣女子说着呢。
他微微一笑,便直接走回去了,却又听到这边过来好几个人,然后就听见冷香的声音道:“我去向公子们问一问,你们便在这呆着吧。”
过了不多久,就见冷香慢步地走了过来,见到王贤俯身在这桌子上看书,不由地说道:“公子真是好学之士,竟然如此爱书。”
王贤呵呵笑道:“书中藏有万物,在下便是想在这书中寻上一寻。”
冷香这时有些迟疑地道:“公子,那些事情我不是有意瞒你的,然而现在确实不能说,等到他日我定然会和公子全部说明的。”
王贤微微一笑道:“那好,我便等你以后说吧。”
冷香这时笑道:“这样就好了,对了,公子今日有没有见到什么陌生人来过?”
王贤惊讶地道:“陌生人?没有,我从没见到陌生人来过,怎么,难道是有陌生人过来了吗?”
冷香咯咯一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好了,我就走了。”
王贤点点头,然后心中却越来越奇怪起来。
这个女子的表情变换极为的快,可以说是那种天生的演员,带着这天生的面具,她所说所做都能让人相信她,这样的女子算很是不简单了。
如今赵万宝向自己说明了情况,然而王贤心中还是有着解不开的结,在这扬州之中,仍然是危险重重啊。
赵万宝是明教的,这个明教到底想干什么?
它不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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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的清晨实在是有些寒冷,王贤这时又多添了一件衣服方才觉得暖起身来,他吃罢早饭便见到李清照正走出房门,她满眼有些黑黑的,像是没有睡好。
王贤正要问她,却听到她先说道:“昨夜看书,读的十分有趣,竟然到了半宿方睡,所以今日起来的特别迟。”
她说着说着便打了个哈欠,王贤不由笑道:“你还是回去睡睡吧,眼圈都是黑的。”
李清照连忙摸了摸眼皮,然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我便回去继续歇息了,实在太过困顿了。”
王贤笑着点点头,待她进屋之后便又敲开了包特那的房子,然后便直接地说道:“包特那哥哥,今日你便随我一起到那扬州衙门去,我去那边有些事。”
包特那有些惊讶地道:“你怎么要去衙门?我跟着恐怕不方便吧?”
王贤摇头道:“不是,我过去要和衙门说一些事情,但是有可能会有什么变化,所以包特那哥哥你便随我过去,到时候一旦有问题便有个照应。”
包特那看着他道:“你是说会有危险?”
王贤笑道:“不是我有危险,而是扬州衙门的人有危险,包特那哥哥,你便稍微收拾一下就和我一起出去吧。”
他这时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不由叹道:“看来扬州这几日还是阴天啊,也不知道何日才能是暖阳一片。”
包特那慢慢说道:“这里不比草原上冷,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多穿衣服才会暖起来。”
王贤笑道:“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兽皮衣服。”
包特那叹道:“汉人为何不要兽皮衣服?就算拿东西和我们弘吉剌部换也是好的。”
王贤心中一动,随即又笑道:“这个不是你我所能说的了,包特那哥哥,我们这便走吧。”
他带着包特那一同走了出去,到了以前住过的客栈,便见到赵万宝此时正在和人坐着,他望见王贤走了进来,便是微微一笑,然后和旁边的几个人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过来。
王贤此时亦是笑道:“一宝兄想必是准备好了,我等便走吧。”
赵万宝点了点头,然后又过去说了几句,便和王贤一起走出客栈。
包特那这时颇为警惕地站在王贤的旁边,像是他的贴身卫士一般,而他的后面则是赵万宝诸人,他们穿得衣服都是黑色,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家公子的家丁,一众人就浩浩荡荡地朝着官府走了过去。
王贤这时出声道:“我先去找这边的衙门长官说些话,一宝兄,你带着你的人等会快点冲过去,不能在那里有所耽搁。”
赵万宝点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便委屈臣贝了。”
王贤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就见到赵万宝诸人向着一边走过去了。
他看了看包特那,低声道:“包特那哥哥,等会有些事情不要太过惊讶,等会我让你出手的时候你便帮我一下。”
包特那“嗯”了一声,便又随着王贤一同走进衙门口。
王贤想了想,便就直接走到衙门口,然后便同那守卫的遇上了,他只是微微一笑就道:“在下乃是京城贬到外地的一个小官,今次路过扬州,特来拜访扬州上官,希望两位能通报一番。”
那守卫有些惊讶地道:“要拜访我们扬州大人?那你去他们的府邸吧,这里是衙门重地,不能随便出入的。”
王贤一愣,随即便笑道:“其实在下方才去过大人的府邸,但未见到大人之面,故而就想到这衙门来拜访了。”
那守卫疑惑地道:“今日我们知州大人并未过来啊,老黄,知州大人来了没有?”
他旁边的那人也是有些疑惑,挠了挠脑袋道:“洪大人好像没有过来吧,不过我也记不清楚,这样吧,我去帮你问问吧。”
王贤不由地一愣,随即连忙说道:“其实在下并非来拜访知州大人的,而是找衙门里的那个书记员,就是通判直属的那位。”
那两个守卫闻言不由笑了起来,随即那守卫便笑道:“你原来是想见老何啊,他是官刑狱的,并非是什么大人,你为何要拜访他?”
王贤有些支支吾吾地道:“其实在下和其曾经认识,如今便是过来见一见的。”
那两个守卫笑道:“原来如此,那你何必说要什么拜访,你便到那旁边的衙门厅内坐上一会吧,我这就去喊老何出来。”
王贤这时又是一阵感谢,然后便坐在这边慢慢地等着了。
包特那在他后面,一直注意着周围。
过了好久才听到声音,随即就见到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王贤立刻朝着他拱手笑道:“何兄,多日不见,身体还算康健吧,在下今日从京城过来,特意想过来看看你的。”
那中年男子见到王贤这么热情,不由有些迷惑,看着王贤道:“好说好说,不过在下记性不好,不知小兄大名?”
王贤呵呵笑道:“在下之名何兄你却忘了?”
那中年男子不由有些尴尬地道:“在下一向是记性不好,实在记不清何时与小兄见过。”
王贤摇了摇头,微微叹口气道:“未想到何兄已经忘记在下,亏得在下还有一些体己话想向何兄说上一说呢。”
那中年男子忙道:“小兄你切莫要怪罪,我确实是记不清了。”
王贤摆了摆手道:“何兄,其实我这次过来一是叙旧,二是要向你说一件事,不过你后面竟然有如此之多的人,在下实在不好开口啊。”
那中年男子一愣,望了望后面,随即便笑道:“小兄何必如此顾忌?他们都是扬州的衙役,有何事不能说?”
王贤慢慢沉吟地道:“其实我要说的乃是扬州府衙不久后要提升的官吏之事,何兄,此事真的可以这样说吗?”
那中年男子不由吃惊地看着王贤,随即便看了看那外面的人,朝着他们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有些话要说。”
王贤见到他们已经走出去了,这才笑道:“何兄,想必你已经知晓了在下的身份了吧。”
那中年男子有些迟疑地道:“小兄你是上官?抑或是和我们扬州知州比较熟悉?”
王贤呵呵笑了笑,然后朝着外面一指道:“何兄,那外面之人都出去了,应该是听不到这屋内之音了吧。”
那中年男子忙道:“他们都已经走出去了,自然是听不出,小兄,你方才所言的扬州官吏升迁之事,在下尚未有耳闻,难道是我们扬州又要提拔官员了?”
王贤点了点头,然后笑道:“你是很有希望啊。”
那中年男子一喜道:“小兄此言当真?”
王贤一笑,然后眼睛看了一下包特那,随即就呵呵地说道:“自然是当真,不过你必须要做上一事方成,而此事也是不难,何兄,你可愿意为之?”
那中年男子此时颇有些欢喜,然后便道:“小兄有何事便直言,在下若能为之,自然从命。”
王贤看了看那男子,呵呵笑道:“此事甚易,何兄定然可以为之,听闻扬州大牢的死牢钥匙是由何兄保管的,所以在下便是想借用一下,待到用完后就还给何兄,不知何兄意下如何?”
那中年男子还未反应过来,此时下意识地“嗯”了一声,随即便大为惊讶地看着王贤,张口便要说话,却听到王贤说道:“你别喊出声来,何兄,要想一想你家中的老母妻儿。”
他这话果然奏效,那中年男子立刻看着王贤和包特那,随即便低声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把我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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