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死了之后父母得以安葬,抱琴也没被违逆她本性的去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木婉晴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最后一块大石松去。
那些事一直是她最后的执念,虽不曾与人说过,可午夜梦回时却仍然不时被惊醒,然后忧心自己走后,那些未了解的事情会如何。
看着徐梓卿淡漠的眼,她对着他的情感更加复杂难辨。
如果他一直当个坏人,倒也让她心安理得的恨了,可是他如此行事,倒让她觉得自己矫情了。
“我爹是被人陷害的?”木婉晴问道。当年的事情她知之甚少,只知道父亲莫名其妙的下狱问斩,快的根本令人来不及反应。
“是。”徐梓卿答应道,然后想了想补充,“与我无关,不是我害的,那份礼单,也不是我交出去的。”
看着他第一次澄清这种事情,木婉晴不由得盯住了他,徐梓卿不知道被她看的心虚还是如何,恼怒的说道,“我还不至于对此说谎。”
的确,他的高傲根本不容许他说假话。
“那陷害他的人如今在何处?”木婉晴想防患于未然。
“还活着。”徐梓卿淡淡的答道,他的神色分明说明他什么都知道。
“是谁?”木婉晴心倏然揪紧。
“我不能告诉你,”徐梓卿看着她,摇了摇头,“一是时机未到,二则你也动不了他。”
“可你告诉我,我能让我爹防备那些人啊。”木婉晴有些焦急的说道。徐梓卿听着这话,却是嗤笑了一声,然后淡淡的答道,“我告诉你了,你立马就会离我有多远跑多远吧。”
我现在也没见得你离多近啊。木婉晴在心里头偷偷的吐槽道,有些无奈的问,“你要拿这些来要挟我?”
“是。”徐梓卿理直气壮的说道,看着她生气忽然就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爹今后几十年的官运,会遇到什么,受到什么人陷害,都在我这里。你若是努力讨好我,我就告诉你知晓,如若不然,哼哼。”
“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把我绑在你身边,”木婉晴实在是感觉到。
“谁叫你不听我的话去死?没有我允许,你不许死。”徐梓卿盯着她恼怒的说道,目光中有些她不懂的情绪。
“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赌一口气?”木婉晴听着他的语气,不敢置信的反问?
“我乐意。”徐梓卿冷冷的说道。
“你,”木婉晴愤怒的说道,“可我不想跟你疯。”
“由不得你。”徐梓卿斩钉截铁,话里头由着不容拒绝的蛮横,“从今天开始,你无论到哪里去,做什么,有什么计划,都要告诉我,要不然我保证,你会深深的后悔的。”
“这一次,我连寻死的机会都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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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抱琴在下面等的心急,见着木婉晴下来了,忙迎上去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木婉晴摆了摆手,脸上却是说不出的疲惫。
“你的脸色不大好。”抱琴拿着帕子帮她擦了擦汗,有些担忧的说道,木婉晴笑了笑,低声吩咐道,“咱们回去吧。”
她如今却是再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
回到六如居,洗漱小憩了片刻,等醒来之后,看着昏昏的日头发了半天的呆,到最后却也释然了。
人的潜能总是无限的,就像是以前那么糟糕的情况,她也能想出办法逃离他的魔掌,何况这次呢。如今他都是口头上威胁,却从无什么实际的伤害,可见他行动上却也是有些忌讳的,自己切莫因为被一吓就乱了分寸。
从今以后,该怎么吃,怎么睡,怎么做事,还得一切如常。
等想通这些,木婉晴的心情稍稍缓解了些,第二日徐梓卿送来了八个账房时,她也收了下来。反正她不同意他也有办法塞人,与其在暗地里做那些手脚,倒不如自己心知肚明还好监视些。
随着日子一天天流逝,摆开阵势之后,木婉晴也按着拜访掌柜们的先后次序盘起了帐。因着是第一年,不能太紧,让下面的人觉得东家苛刻,却也不能过松,好叫下面的人觉得他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于是木婉晴开始忙的脚不沾地。幸好徐梓卿送来的人管用,太子也真个派人来问过几声,旁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还当木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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