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刘达笑了起来:“夫人有所不知,我刚刚带着几个兄弟给县长送了几个人去,县长太客气,这五千银元正是县长送给我们哥几个喝酒的!”
夏夫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陵城的县长虽然不是什么贪官,甚至勉强还算清明,但是平日里也没少收夏家和其他大户的孝敬打点。
但是现在县长居然还要给萧赋送钱,这萧赋究竟是什么来头?
夏夫人越想越害怕,浑身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
萧赋瞥了她一眼,淡声说道:“如果今天你不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本来可以当这桩赌约不存在,但是既然夏夫人打上门来,又是银元又是威胁地提醒,我倒是真的对那株灵芝感兴趣起来了。所以明天之前,我要看到那株灵芝送到我的面前,否则的话……”
夏夫人的声音颤地似乎能听见牙齿打架:“你……你待如何?”
“不如何,只是整个陵城都会知道太生堂赖账不还,还企图欺骗债主的事情罢了。到时候太生堂是个什么境况,想必不用我说,夏夫人也能想象得到吧?”萧赋唇角微勾,那极致俊美的面容看在夏夫人的眼里却像恶鬼一样恐怖,“而且就算没有这件事,我如果想让太生堂一夜之间在陵城消失,那也是易如反掌,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我的手段的。”
“噗通”一声,接二连三备受打击的夏夫人终于支撑不住,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两个小丫鬟扶住她都勉强,更不用说把人搬回夏府了,还是萧赋命令刘达带人用担架把夏夫人抬出门,抬回了夏府。
刘达老大不乐意的,比卖人肉粽子的时候磨蹭了不知多少倍。
找茬的夏夫人走了,陆陆续续又有病患上门,萧氏医院又重新忙碌起来,叶浅予见萧赋也没空再招待自己,便连忙起身告辞。
萧赋向病患道了个歉,请他们稍候片刻,执意要把叶浅予送出门去。
叶浅予打量着越来越多的病患,有些担忧地蹙起了眉头:“你们医院现在名声在外,来求医的人不知凡几,就现在的几个人跟着你忙碌,是不是少了些?”
“是啊,”萧赋点点头,“现在的人手确实紧张,我正在考虑过几天要重新招收一批学徒,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来应聘。”
虽然现在陵城人已经开始接受西医,但是也只不过是正在新鲜头上。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正道依旧是中医,所以他才会有这种担忧。
叶浅予眼睛一亮,笑道:“一定会有的!”
萧赋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是看着眼前姑娘的如花笑靥,他忽然觉得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叶浅予回到永安堂,在院子里翻晒草药的叶青阳立刻扔下了手里的陈皮,笑道:“浅儿回来了?”
叶浅予便把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父亲,叶青阳点点头:“夏夫人此举,恐怕夏老爷子并不知情,如果他老人家知道,是断不会允许她如此行事的!”
诚然夏老爷子也像夏夫人一样舍不得那株灵芝,但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更大的可能是像叶浅予说的一样,诚心道歉,然后给出一个优厚的价格来赎买。
“只是如此一来,你跟夏家那小子的婚事恐怕要平生波折啊!”
叶浅予的脸色微微白了一下,勉强笑道:“父亲,我跟夏知时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算最后终究不成,也只能说是我们缘浅,怪不得别人。”
叶青阳看着女儿像是一朵被霜打了的花儿一样蔫蔫的,叹了口气,商量道:
“浅儿啊,为父本来就说过,入赘一事没必要定死,还是你的终身幸福最重要。你若是真的喜欢那夏知时,入赘一事,作罢也就是了。而且你夏伯母那人最好面子,若是为父豁出老脸去给她赔礼道歉一番,你们的婚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只是怕你将来嫁到夏家去,她会想法子拿捏你一二……”
叶浅予连忙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决然道:“父亲,万万不可!女儿是立志要继承永安堂的,总不能把祖辈几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而且女儿跟夏……夏大哥并无儿女私情,只是觉得他愿意入赘,又跟我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女儿觉得他是最合适的丈夫人选罢了。如果夏大哥不能入赘,那他就是世交家的大哥,再无其他可能!”
她话虽说的决绝,但是唇角却微微露出了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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