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青年勉强笑着摇了摇头:“别的没什么,就是肚子隐隐疼起来了……”
老太太和老爷子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老太太拉住叶浅予,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道:“叶大小姐,我儿子说他肚子疼,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浅予连忙上前给青年把了一下脉,凝重的面色稍缓:“老人家别着急,令郎没有性命之忧。我这就去把萧大夫请来,让他看看有什么问题。”
出门问了一下萧赋的行踪,孟时说萧赋去洗漱更衣了,让叶浅予直接去萧赋居住的院子找他。
叶浅予根据孟时指点的道路来到一座院子门口,轻轻推门走了进去,不大的院子收拾的干净利落,除了一棵参天的柏树之外,并没有什么葱茏繁茂的花草,倒是在一处角落里,原本像是花圃的地方被收拾出来,摆着石锁等物,架子上挂着沙袋,一看就是萧赋平日里锻炼身体的地方。
叶浅予笑着摇摇头,萧赋果然是军旅出身,哪怕做了大夫也没放下身上的功夫。
她走到院子的正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萧赋?”
没想到门是虚掩着的,居然“吱呀”一声开了!
叶浅予条件反射一样抬头,好巧不巧地看见一道高大健壮的身影,正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萧赋!半裸着的!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的!萧赋!
叶浅予完全惊呆了。
萧赋似乎也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出现在她的房门前,一时之间也有些发愣,正在擦着头发的动作也停住了。
发梢尚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他俊美刚毅的面庞滑下,经过脖颈、锁骨,滑到线条优美、肌理分明的胸肌……水滴似乎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从饱满鼓胀的肌肉上滴落下来,落在了地上——
“啪嗒!”
明明是轻微的不能再轻微的水滴声,落在怔愣的两个人耳朵里,却像响起了一个炸雷,终于把两个人炸地回了神。
叶浅予心中一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相信我,是门先动得手!”
话音刚落就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这这,这是什么烂理由,萧赋会相信才是有鬼吧!
萧赋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叶浅予,叶浅予的脸蛋噌地一下子红了个透,简直要烧起来了,慌乱地低下头,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轻轻敲了敲门,谁知道它,它就自己开了啊!”
萧赋不会以为她是什么花痴女,特意来偷窥他洗澡吧?叶浅予觉得欲哭无泪。
萧赋无声地低咒一声,他知道叶浅予说的是真的。
以前萧氏医院里都是大老爷们,哪里有什么忌讳?所以他洗澡的时候从来没有说明单习惯,只是虚掩一下,偶然被赵林等人撞到一两次也没什么,他在军队的时候还跟军士们一起下河洗过露天野澡呢!
谁知道居然这么寸,今天偏偏就被叶浅予这个唯一的女人碰上了!
就说不能收女学徒,收了都是麻烦!
萧赋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但是看着叶浅予那窘迫地快要滴血的模样,又不好说什么,隐忍地深吸一口气,一把扯过架子上的浴袍迅速披上,黑着脸开口: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叶浅予“啊”了一声,终于想起自己的过来找萧赋的理由,慌忙说道:“病,病人醒了,说伤口疼,我来请你去看看!”
“应该是麻醉剂的时效过去了,刀口开始疼了。我这就过去,看看给他开一点阵痛的药。”萧赋听了立刻说道,手上动作不停地找出干净衣物准备换上。
他每说一句,叶浅予就点点头,看样子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一双大眼睛盯着萧赋眨都不眨,就盼着他多说一点跟手术有关的事情。
萧赋落在浴袍腰带上的手僵住了,额角青筋直蹦,闭了闭眼,又闭了闭眼,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吼:“女人,转过身去,难道你要看我换衣服吗?”
叶浅予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萧赋说的是什么,顿时惊叫一声:“啊,对不起!”
她红着脸转身就跑,徒留下萧赋一个人满头黑线。
这女人,真是,真是……
萧赋磨了半天牙,终于还是忍住了没去把人逮回来,只好憋着气恨恨把门一摔,开始换衣服。
明天他一定要给自己的门加一把锁,最安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