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赋压了压怒火,但仍然是有些凶,和青年说道:“没说你,你尽量放轻松。”
在场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说错了话的中医脸上也挂不住面,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频频抽动着嘴角,不知道是该认错好还是叫嚣好。
手术确实做不下去了,在场的大夫面面相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唯一一个适合站出来打圆场的,便只有叶浅予一个人了。
她赶紧解释道:“各位同僚,各位前辈,请大家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萧大夫也是为了病患着想,所以才动了这么大的火气,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是大家担待,多担待。”
边说着,叶浅予便缓缓朝着萧赋走去,站在他身边,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算做安慰。叫他不要再与这些人较真儿,白白得罪了人不说,再让萧氏医院出于一个两难的境地,就不好了。
暂时安置住了双方的情绪,叶浅予继续介绍着幕布的作用,语气的出了奇的欢脱高昂,也希望由此能打破冰冷尴尬的局面。
“今天早上我梳洗打扮的时候,说起要穿着白大褂来,我家的丫头双儿跟我哭了好久呢。说是白色像丧服,不吉利。小丫头家家不懂事儿,在座的各位都是悬壶济世,有名有号的大夫,哪里会跟小丫头家家的一般见识呢。刚才这位前辈,许是跟大家伙儿开玩笑呢。也是出于关心病人,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嘛。”
叶浅予这一通精巧的说辞,既挽回了那愚笨之人的面子,又拿双儿做料,跟大家开了个玩笑。
慢慢的,大家脸上都有了点儿笑模样,不再苦大仇深不知所措了。
叶浅予松了一口气,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笑的弯成了一道月牙,接下来的解释也就更加的游刃有余了:“用白布把病人的其他部位盖住,是因为两点。第一,是让大夫集中注意力,这人盖上了四肢五官,不也就像那被宰了的猪肉,做起手术来少了许多心理压力,自然就做的好了。”
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在幕布底下的青年也跟着乐了起来,佯装生气的哀嚎起来:“叶大夫,你怎说我是块猪肉呀。”
叶浅予见气氛不错,便赶紧接着说:“二来啊,这把病人的眼睛蒙住,他便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心里也就没有压力,更加配合了。”
叶浅予说的头头是道,在场中医听得津津有味。脸上不禁露出了赞叹的表情。
“真是高啊,没想到这丧...白布还有这般作用。”
“是啊,真是妙啊。”
趁大家交谈的短短片刻的嘈杂,叶浅予凑到萧赋边上询问道:“怎么样,手术还能做吗?”
萧赋板着脸,眼神中透露着不甘与无奈,沉沉的开口道:“做不了,现在他的肌肉是神经性抖动,说明他心里还是害怕。抖动极易造成二次创伤,再说拆线疼是免不了的,到时候他抖的就会更厉害了。”
叶浅予轻叹一气,满面愁容,急的直拍手,道:“也是不赶巧,麻醉剂用光了,就算赵林最快速度来回一次,也很难当天赶回来。拆线倒是不急,可这些人着急啊。”
萧赋倒是很冷静,至于中医接不接纳他,名声怎样都无所谓,他想做的只是治病救人,其实心里是不屑与旁人打交道,围拢这些不必要的人情的。
“那就让他们散了,病人不能冒险。”萧赋看样子已经铁了心,开始有条不紊的摘手套,收拾器械了。
叶浅予盯着急需诊治的病人,和满心质疑的中医代表们,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让这次观摩搞砸。
突然,她灵机一动,双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激动的拉住了萧赋的手腕,兴高采烈的说道:“等等,这手术可以做。我会用针灸,可以用刺激他的穴位的方式,从而达到麻痹肌肉的作用。”
萧赋向来对中医都是嗤之以鼻,自然对此也是持有严重的怀疑态度。
他斜飞向上的眉毛紧紧蹙着,眉头低的压迫了他细长的双眸,几乎眯得要成了一条缝:“针灸?算了吧。”
“哼。”叶浅予胸有成竹的和萧赋打赌道:“你信不信一会儿我让你惊得夸我都来不及?”
萧赋面不改色,稀松平常的吐出一句话:“那我还真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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