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萧赋,你没告诉你媳妇咱们东北有多冷吗?”
萧赋没忍住,低着头抿嘴偷笑,转身回马车上拿出来一件貂皮大衣,硬是披在了叶浅予的身上。
貂皮是东北三宝之一,素有“裘中之王”之称。毛绒丰厚,雍容华贵,御寒能力极强,具有“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的三大特点。
貂皮细分紫貂和水貂。紫貂就是黑貂,数量少分布范围窄,水貂生活在林中溪水之间和大小河流中常见,没有黑貂精贵。
貂皮大衣厚重,又长又厚,穿在瘦瘦小小的叶浅予身上,就好像小木熊长了个小小的人脑袋,不合身的样子说不出有多好笑。
叶浅予费力的挥了挥袖子,无奈的说道:“这是什么嘛...又长又重,像个黑熊成精了。”
萧赋觉得可爱,不禁揉了揉叶浅予的头发,把她梳好的辫子,揉的乱糟糟的,道:“这可是黑貂,值钱着呢,等到了东北,你就知道,什么叫温暖了。”
叶浅予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拖着笨重的貂皮大衣,一步一步艰难的蹭到了车上。
正如萧赋所说的,过了山海关,天气一下子就冷了不少,凛冽的北风刮在脸上,有一种她从未有过的寒冷。
萧赋又不知道从哪,拿了一顶宽宽大大的狗皮帽子,趁着叶浅予不注意,扣在了她的脸上。
帽子又大又深,一下子就遮住了叶浅予半个脑袋,遮得她看不见前面的东西。她胡乱的拍打着萧赋,埋怨道:“你干什么?看不见了。”
萧赋笑呵呵的将叶浅予揽入怀里,哈着白气,道:“给你帽子,你就戴好。这才刚到北京,冷的还在后面呢。这帽子大,正好遮住你的脸,要不然你这细皮嫩肉的,一路吹回东北,就变成糟老婆子了。”
叶浅予白了一眼萧赋,没好气儿的说道:“那我要是变成糟老婆子,你就不娶我了是不是。”
萧赋坏笑着,故意气叶浅予道:“当然了,你都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了,我肯定是休了你,再娶些年轻漂亮的。”
叶浅予狠狠的瞪着萧赋,呼吸变得浓重起来,气的“呼哧呼哧”的,洁白的贝齿狠狠的咬着下唇,几乎是要磕出血来,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你...就...抓紧时间找!”
说着,叶浅予气愤的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狠狠的摔进萧赋的怀里。
萧赋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又稳稳的将帽子戴回了叶浅予头上,好言好语的劝说道:“生气的话就好好的戴着帽子,到了我的地盘,就乖乖的,要不然的话,就把你喂给熊瞎子。”
叶浅予的眼神越发的凶狠,明知道萧赋是故意惹她生气,可还是气的不行,她两只手胡乱的挠了一顿萧赋,像一只被激怒的猫,发泄够了,便安静下来,默默的把帽子扣回了头上,低着头装睡,不理萧赋。
经过几天艰苦的行程,一行人总归是到达了位于东北奉天的萧家。叶浅予坐在车里,大老远的便看见萧家大门口迎出来了一群人。
叶浅予凑近萧赋耳边,问道:“你们家这么富裕吗?连丫鬟都个个穿绫罗绸缎?”
萧赋尴尬的轻声咳嗽了一声,支支吾吾的解释道:“这些...这些女人,都是我爹的姨太太。”
叶浅予惊呼一声:“什么?这么多,这得有十房还不止吧。”
萧赋有些无奈,身子朝着车子后座瘫倒,感叹道:“要不说我们萧家有钱呢。下车吧,站在中间,围着白狐尾的是我母亲,是我爹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只需要给她问好就行,其余人,不必搭理。”
叶浅予略微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萧赋冷笑一声,嘲讽道:“这些女人,不配进我们萧家的门。”
到了地方,萧赋率先下车,扶着叶浅予从车上下来。
萧赋母亲站在大门中央,剩下的姨太太两行一字排开,满脸谄媚,一见到萧凛回来,争先恐后的问好。
一时间,老爷您回来了,这六个字,不知道奏起来了多少重协奏曲。
萧凛摆了摆手,敷衍道:“哎,可以了,可以了。”
可是这帮姨太太可没打算闭嘴,千方百计的想让萧凛多看自己一眼。
萧凛呵斥道:“都给我小点儿声!在自己家门口。此起彼伏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