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办法。”
萧赋面色冷凝地说了一句,直接从钟雪锋怀里接过了叶浅予。
虽说最近战事吃紧,但他的看家本事却没有忘记。治疗枪伤,他还是很在行的。
现在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客套了,语气也显得有些生硬,眼底关切和紧张的神色却丝毫不减,转身就走。
钟雪锋的脸色也冷凝得厉害,脸上像是覆了一层薄霜,阴沉得厉害,其他人根本不敢靠前,目送着萧赋抱着叶浅予往回走。
萧赋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次多谢。”
“用不着,帮她是我自愿的。”
钟雪锋姿态冷然地回了一句,目光深深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叶浅予:“照顾好她。”
他想都没想,直接说出了这句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自己都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不由苦笑。
萧赋是她的未婚夫,两人看上去感情不错,怎么可能对叶浅予不管不顾?
况且,萧赋还是大夫。叶浅予交给他,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想到这里,钟雪锋收敛起嘴角的弧度,转身上了火车。
萧赋带着叶浅予前面先走,他的亲信拿着药物上了另外一辆车,从小道绕回军营。
夏知时在军营里等了好一会儿,心烦气躁地来回走动,鞋底都快要磨穿了,来回搓动着双手。
就在耐心快要用完的时候,远远看到两束灯光照过来,阴郁的情绪瞬间一扫而过,面带欣喜地迎了上去,还隐隐带着不安的神色。
车子刚停下,他就忙不迭走了过去,打开车门。
“浅予……”
话音都没落下,就见萧赋抱着叶浅予从车里下来,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夏知时的脸色陡然垮了下来,面色紧张严肃地看着萧赋:“她怎么了?”
“受伤了。”
萧赋顾不得说那么多,抱着叶浅予大步往营帐走去。
夏知时火了,一脸怒气地跟了上去:“是谁干的!你不是去接她了吗?怎么能让她受伤?你带了这么多人,怎么连她都保护不了?萧赋,你不是很会打仗吗?怎么现在连句话都不敢说!”
萧赋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心里却一直顾着叶浅予的安危,没空打理他。
他身边的人看不下去了,一个眼神朝夏知时瞪了过去:“是藤原胜美的人打伤的,少帅夫人在火车上就已经受伤了。你要是能耐,拿着枪去找她算账啊。老子的枪借给你,都怕你不会使!”
那人毫不犹豫地嘲讽了几句,夏知时的脸面顿时丢得一干二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手指指着对方的鼻尖,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人嗤笑一声,直接将他的手拍开,跟着萧赋进了营帐。
萧赋从箱子里拿出听诊器和体温计,帮叶浅予测量了一下,已经烧到三十九度了。
“拿两颗退烧药过来。”
萧赋一边面色冷凝地吩咐,一边将东西扔在一边,找出些酒精涂在手上,在叶浅予额头上擦了擦。
她这是典型的外伤引起的并发症,如果不赶紧处理的话,可能有生命危险。
虽然发着烧,叶浅予的脸色依然苍白得厉害。双眼紧闭,眉心也皱得紧紧的,像是做了什么噩梦,醒不过来似的。
萧赋小心翼翼地将盖在她身上的风衣拿了下来,赫然看到领口被剪去大片的紫色旗袍,脸色登时变得分外难看。
被剪坏的地方缠着厚厚的纱布,已经有血渗了出来。其他地方也沾染了血迹,布料都变得原来僵硬许多,浓烈的血腥气味直冲鼻尖。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样子。
萧赋绷紧了脸,眼底燃烧起一股烈焰,瞳孔骤缩:“都给我出去!”
他不希望有其他人看到叶浅予这副样子。
自从他们认识那天起,他就从没见过叶浅予穿旗袍,化妆的样子。
要是单纯这样打扮,他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可现在,衣服被剪得不成样子。虽说他也明白,是看病需要,不得不这么做。
可一想到钟雪锋在她旁边,萧赋就觉得心里很不痛快,甚至萌生出一股醋意。
其他人见了,也倒吸一口凉气。都没来得及仔细看,萧赋就黑着脸命令他们出去。
少帅下的命令,有几个敢不听的?
一个个忙不迭走了出去,生怕被人踩到尾巴似的。
萧赋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看了一眼,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伤口却没有处理干净。一些坏掉的肉还没有弄掉,看起来触目惊心。
比起刀伤,枪伤更为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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