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逃?!”沈琼颜满脸扭曲,恶狠狠地问道。
“被我给截住了。一家七口,一个不留。”
“好!”沈琼颜一拍桌子,表情也松懈了许多。总归这事儿也算是尘埃落定,不至于再整天提心吊胆,怕被泄露出去。
“这事儿完了,也该付薪酬了。”
沈琼颜这会子心情好,答应的也爽快:“把钱给他。”
……
“夫人。”仍是先前与沈琼颜对话的那个声音。
“她也是,做事都不做个全套。照说我,就应该把知道事儿的每个人,收拾干净。”
“夫人——”
“行了,收拾干净吧。”杨彩萍用绣帕掩着鼻子,吩咐人将这儿清理干净,便起身转出房去了。
……
“我苦命的颜儿啊——都是为娘不好,让你生在为娘的肚子里,成了个庶出。为娘、为娘这就去找琼欢,求她饶你一命。”
沈将军好容易得了闲,在府中聚一聚。杨彩萍便缠着他寻死觅活地闹开了,搅得他不得一刻清闲。
沈将军有些不耐烦,却按住了性子,好言好语地哄着杨彩萍:“行了,别哭了,闹什么。”
毕竟杨彩萍也是他极宠爱的,如今这么一来算是被明晃晃打了脸。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虽是这一家之主,但毕竟不好涉足内房的事务。
但这一回,琼欢确定也闹得太厉害了些。
沈将军将眉拧成了川字,杨彩萍虽在哭诉,却也偷着眼在观察他的反应,见他这样更是闹的更凶。
“颜儿啊——娘对不起你。娘不中用,护不住你,有朝一日咱们过不下去了。娘就随你一同去了。”
沈将军听见这种丧气话,当即怒火三丈,呵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什么话儿?!欢儿不懂事,你且担待着些,竟这般不懂事,和小辈计较起来。”
“传出去咱们整府都是要被当成笑柄的!”
杨彩萍心知这会儿他虽恼了,但现在他对自个儿越是生气,说明对这件事愈在意。而沈琼欢也就逃不脱了。
她当即一抹泪,半掩着脸哭诉道:“妾身忍了道无妨。但颜儿,颜儿她还小,哪能受得住这般的磋磨啊!”
沈将军向来不过问后宅家事,这会子一愣,问道:“颜儿又怎么了?不就是前两天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还有旁的?”
杨彩萍见他将这事儿说成沈琼颜失足,也不恼,只是提起了先前另一桩事儿,抽噎着道:“先前有日颜儿穿了件红衣裳,俏的很。”
她像是委屈极了,掩着脸侧向一边,继续道:“谁知琼欢她瞧见了,便把颜儿的衣服给撕了,还说、还说”直气得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说什么了?”沈将军既是烦躁又是心疼,温着声音问她。
见胃口吊的差不多了,杨彩萍才继续说道:“她说,庶出的贱人,不配穿红衣。往后只要谁敢穿了,她见一个就撕一个。还说死性不改就将人发卖出去。”
“她敢!”沈将军一拍桌子怒了。
这府里他不是管不了,只是不愿管,这样竟叫沈琼欢这样猖狂。沈琼颜虽是庶女,但也是他的亲骨肉,竟说要发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