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认为玉爱爱开始拿乔,便亲自去了玉爱爱的办公室准备好生教训她一顿。但,已经学聪明的玉爱爱哪会让她有侮辱她的机会,在她踏进她的办公室,马上笑脸相迎,好茶侍候,但说出的话却让段夫人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伯母,承蒙您的厚爱,还这么看的起我。只是,我现在想通了,段家可是豪门大户,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平民哪能高攀得起。以前是我不自量力妄想高攀,所以才落的今天这种下场,也是我咎由自取。现在我想通了,无邪可是段家的独苗,而段家又是香港上流圈子有名望的人物,哪会娶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媳妇呢?我很有自知之明,断不会再妄想高攀了。”
段夫人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明褒暗贬,但人家说的一脸诚肯又对她毕恭毕敬,连气都没地方发了。
段夫人很想说:平来我也不想承认你的,但无邪对你死心踏地,非娶不可,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认了。
但玉爱爱,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说:“伯母,您能亲自来看望我,真让我受宠若惊。但是---”她故作为难地道,“我现在要工作,可能无法陪您---”
段夫人说:“没事,你忙你的。我只是来传一句话就走,你和无邪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本来我是不同意你进门的,但无邪就是死心眼,非你不娶。”她顿了顿,望着玉爱爱,说:“你就嫁进来吧,我和无邪他爸不会再反对了。”
玉爱爱面上叹着气,但在心里却得意的要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你现在才同意,晚啦,本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
玉爱爱感觉,这是她认识段家整整八年来,终于扬眉吐气的一回,感觉爽到家了。得意到整个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而段夫人以为她的高兴是自己同意她进门,所以又摆出高姿态,一副“你还得感谢我”的模样,说:“既然这样,择期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回去吧。”
玉爱爱故作讶异,“伯母,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无邪了?”
段夫人吃惊地望着她。
玉爱爱说:“伯母,我很感谢您终于不计较我的出身和家庭,可是,您应该也明白,像我们这些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也是有尊严的。我来深圳工作,只是为了找回失去许久的自信。现在,我不但找回了自信,还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她故作甜蜜,当然,甜蜜有一半是从心里散发的,另一半则是夸张的甜蜜,故意气段夫人的。
“我的男朋友对我很好,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人非常喜欢我,我想,嫁人,不单是嫁给他本人,还要嫁给他的整个家庭。所幸我运气挺不错,他的家人很喜欢我,我想---”
段夫人脸色越来越黑,她甜甜一笑,“我嫁过去以后,至少不必再去担忧会被婆家刁难。”
段夫人哪会听不出她是在变相地讽刺自己,谴责他们段家曾经对她的刁难。
“你的意思是,你不愿嫁到我段家来了?”
玉爱爱低头,非常有诚意地朝她鞠躬:“非常对不起,承蒙您的错爱---”
段夫人呼地起身,脸色难看到极点,死死地瞪着玉爱爱,抬高下巴,冷冷地道:“我知道了,今天我不应该来的,多有打扰,请原谅。”
“伯母太见外了。”玉爱爱恭敬地送她出门,等她走远后,才倚在门框,想着刚才段夫人难看的脸色,发自内心地笑了。哼,受了四年的窝囊气,今天终于还回去了,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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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爱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她内心的痛苦,不愿说给别人,但她的喜悦,极需要有人替她分享。而第一个让她分享的就是冬儿。
“我想,段伯母面上不会表现什么,但心里肯定气到内伤。”冬儿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她对段夫人也略有了解,那是一个自诩为贵族的贵妇人,平时就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不会明显摆出瞧不起不如自己的人,但那周身冰冷及对人爱理不理的个性,在香港上流圈子里并不是很受欢迎。这次爱爱给她这么个大钉子碰,也够气了。
玉爱爱嘿嘿地笑道:“谁叫她以前总是把我当空气,现在我只不过小小回敬她一下就受不了,还真是经不起激。”
“算了吧,你这回是占据了上风,也扬眉吐气了,但也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在心里得意就成了,面上多少也要做做样子。知道吗?”冬儿劝她还人低调的好。
玉爱爱当然知道该怎么表现,还需用教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