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鸥给泽旻打了个电话说要回老家一趟,泽旻是一万个不放心,可是无奈自己实在抽不开身,而他也知道晓鸥最最在意莎莎的死,只好同意她回去,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
昨夜的雪下得小了,但一直没有消停,一点一点缓缓飘下来。晓鸥坐在回老家的公车上,她要怀着紧张悲伤的心情足足颠簸三个小时。
冬天,公车的窗户全部是紧闭的,里面的空气得不到流通,晓鸥胃翻江倒海的难受,想要呕吐的感觉一阵一阵涌上来。
旁边好心的婆婆关心地问“小姑娘,你脸色都苍白了,是不是晕车啊?”
晓鸥想解释自己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了,但一阵呕吐的感觉又涌上来,她只好无力地点点头。
“吃颗话梅会好一点,给。”婆婆递来一颗话梅,另一只手伸到后面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谢谢”晓鸥含着话梅,果然舒服了好多,她有气没力地说“婆婆也去余杭?”
婆婆一脸和善“是啊,儿子娶了城里的老婆把我也接来住,但是我不习惯,还是住回老家去”说道这些婆婆露出隐隐的委屈“城里的媳妇太娇气了,唉”她欲言又止。
晓鸥低头微微一笑表示理解“婆婆,咱们余杭可是好地方,空气比城里好,声音也没城里吵,而且你会更开心的!”
“是啊”婆婆转头看着蒙着雾气的车窗,仿佛能透过雾气看清外面的风景一般,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孤单和寂寞。
晓鸥不再问下去,向后靠在座椅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是悲伤是喜悦只有自己最清楚,别人不会管你也管不了你!她闭上眼睛,默默品位着话梅的酸甜。
因为下着雪,道路比较滑,公车龟前进,本来需要三小时的车程无限制延长。晓鸥最后还是忍不住吐了,还好婆婆提前塞了一个塑料袋子给她,看来老年人还是比较有先见之明的。晓鸥吐得黄胆水都吐出来了,公车还没有达到目的地。
她到余杭之后还要转车,那这样下去,到家估计该天黑了她摸索着手机想打电话给家里的老爸报个信,可她没有多余的精力看,只是匆匆翻着电话本“喂”
“爸”字还没喊出去,泽旻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老婆,到了吗?”
原来把“老公”错看成“老爸”了晓鸥只好鼓足气息,用手轻压脖颈,尽量不让他听出自己的虚弱“还没,路比较滑,车开得很慢我没什么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说打错了多不好对吧。
“吃饭了吗?”现在正是午饭时间,泽旻刚准备去吃饭。
晓鸥瞄了一眼塑料袋里的呕吐物,很不情愿地说“吃了出门的时候包里塞了一个面包。”
“哦,那你到了告诉我,我还在忙!”
“嗯,你专心一点,不用记挂我,咱们电话联系。”
挂了电话,晓鸥实在没力气继续讲话,顺手把手机塞进包里,压根忘了打电话给汪洪。
那一头的泽旻依旧把自己埋进工作,在金城集团交接的重要关头绝不能分心,一旁的周芸听了他跟晓鸥的电话,心里一阵酸楚,她朝门外喊“林秘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