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熟睡中的晓鸥被客厅里传来的玻璃瓶破裂声音吵醒。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伸手拧开床头灯,想起来看一下外面生了什么事。
客厅里没有开灯“是谁?”晓鸥扶着墙走向黑暗中“谁在外面?”她刻意放大声音,如果是小偷,至少得把隔壁房间的陈高宇喊醒。
“啪”清脆的一声落下,客厅的灯光随即打亮。陈高宇?晓鸥吃惊地看着沙上这个颓废的男人“怎么是你?这么晚了不在房间睡觉在客厅喝酒干什么?”
只见茶几上摆着四个红酒瓶子,三个已经空了,剩下的一个也去了一半。趁着灯光,陈高宇弯腰捡起碎在地上的玻璃柄,随手往茶几上一扔“小心,这里有碎片,吵醒你了”
晓鸥有些诧然,这段日子相处下来,陈高宇并不酗酒“你怎么了?”她并不敢走近,只是站在沙旁轻轻试探。
陈高宇站起身,但酒精正挥着效力,他往前一冲拉着晓鸥“没事儿既然醒了就陪我坐会吧。”借着酒劲,他一把搂住晓鸥,两人跌坐在沙里。
晓鸥有点后悔出来,但逃走已经来不及了,她默默地坐在陈高宇身边,战战兢兢地什么都不敢做,这万一他酒后乱性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高宇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带点苦涩带点甘甜的红酒顺着咽喉顺流而下。他呆呆地看着晓鸥,忽然眼眶微微泛红“知道吗?我第一次在竞标会上见到你就注意你了”他贪婪地揉捏着晓鸥的嘴唇和脸颊,仿佛要把她融到自己骨子里“你跟我过世的母亲好像。”
晓鸥一愣,怔怔地看着他,眼前这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此时就像一个流浪的小孩,她能体会到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
“因为注意了所以忍不住亲近,然后慢慢了解你的情况,然后深深爱上了你。你跟我母亲一样,爱上了金家的男人,然后注定一辈子痛苦。”他用三个然后涵盖了他对晓鸥的情意,沙哑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格外令人心疼。
晓鸥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装醉,一时难以应答。但是“金家的男人”这个词一下子引起了她的注意“你妈妈和你爸爸没在一起吗?”
陈高宇脸孔泛红,眼神迷蒙,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喝醉了“我妈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金家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没有父亲,那个男人让我一辈子背上了‘私生子’这个名号,他让我和我妈抬不起头来做人,我恨他!”
晓鸥唏嘘不已,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他的家族要求他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他玩弄了我妈的感情,就因为身份和地位,他不允许我妈进门,更不允许我妈生下我,我妈只好四处躲藏”回想起母亲临死之前告诉他的事情,他真恨不得马上把金家夷为平地,但他知道,就算那个男人再恶再凶,母亲都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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