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你没事吧?”萝丝焦急的声音在谢莎和卡尔两人身旁响起,也将谢莎从这场意外中震醒。
好歹,她也要先放开她的未来姐夫啊。
谢莎急忙缩回手,身体也随之后退,却遇到了阻力――那是卡尔箍在她腰侧的一双手。
谢莎下意识抬头,望向也正看着自己的卡尔,那一双深邃的浅棕色眸子,此刻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不过一瞬,卡尔就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并后退了一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手指微微颤动,仿佛在回顾着刚才的美妙触感。
“我没事。”谢莎根本不敢再去看卡尔,匆匆忙忙抹去眼角的泪水,只对担忧的萝丝轻笑道。她的笑容因为心中冒出的一点心虚而显得有些勉强。
萝丝上下打量着谢莎,见她确实无恙,才松了口气。随即,她就斜看了卡尔一眼,眉头微微皱起。她果然很讨厌卡尔,这个道貌岸然的商人一身铜臭味,现在竟然还接连占她妹妹的便宜!
萝丝没有去想卡尔并非故意,他的举动是出于一个绅士的涵养,只是结果并不那么皆大欢喜而已。讨厌一个人,就会讨厌那个人的一切,反之亦然。这种即将被心理学家命名为“晕轮效应”的心理学效应,在萝丝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作为一个淑女,刚才第一次卡尔救她于水火之中她却因害羞而无法说出感谢的话,那么这次,在这种相对正常的救助之下,谢莎无法不向卡尔表示自己的谢意。
“谢谢你……卡尔。”谢莎没敢去看卡尔的眼睛,声音也细细的,像是夏夜昆虫的低语。
卡尔微微一笑,视线转过明显对自己不满的萝丝,落在了谢莎身上,“为女士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
“走吧,凯瑟琳!”萝丝看不惯卡尔这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样子,拉着凯瑟琳便绕过卡尔向前走去。
两人一阵风似的经过卡尔,一股少女独有的清香钻入卡尔的鼻腔,让他心神一荡。
那是属于萝丝的……还是属于凯瑟琳的?
卡尔望向两人背影的眼眸蓦地一深,嘴角露出令人捉摸不定的弧度,抬脚跟了上去。
一进入赛马场,一切的喧嚣纷至沓来。
谢莎只觉得耳旁嗡嗡作响,人群的热闹与激情窜入她的耳中,钻入她的脑袋,令她深深震撼。那些额头落汗的人们,脸上的兴奋和眼中的激情交织在一起,不断在谢莎的眼中放大。
服务员询问卡尔是否需要包厢,卡尔原本正要点头,便见萝丝和谢莎伸长脖子一脸兴奋的样子。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服务员将三人带到视野最好最为僻静的看台。
萝丝对赌马没有兴趣,她感兴趣的是骑马驰骋的那种自由快意;而谢莎则纯粹是好奇。
三人到的时候,下一场比赛正在准备中,他们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正在准备比赛的十四匹赛马。
“这里的比赛与叶森打吡大赛是相同的,跑道长度为一哩半。十三号,黄金,是这次新到的,来自巴利朵尔马场。”卡尔为两人解释道。
谢莎好奇地看过去,看了许久终于确定,身为外行人士的她根本看不出那匹黑马的血统如何。她只知道所有的马看起来都很健康,毛色发亮,四肢有力。
“要下注吗,两位小姐?”卡尔见两人感兴趣的神情,便顺水推舟地问道。
“不了,谢谢。”萝丝及时将视线收回,冷淡地说。
谢莎的视线又在那十四匹马上转悠了一圈,最后却落在五号上。那是一匹棕色的马,在一群优秀的赛马中的体型并不突出,但谢莎却一眼就看到了它。听到萝丝的话,她张了张嘴,忍住没说话。
“凯瑟琳,你看中哪匹马了?”卡尔注意到谢莎的欲言又止,便问道。
谢莎下意识地回:“五号……呃……不,我是说……”她努力解释,想弥补自己的失误。
但卡尔已经伸手将自己的管家招来,“买五号马独赢,押一百英镑。”
“是的,先生。”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赖福杰先生没有任何异议,转身便走。
谢莎想阻止已是不及,只得听之任之。她穿越至今,并未接触过几次钱财方面的问题,对于一百英镑是什么概念完全不清楚。但她知道,柯南?道尔在《福尔摩斯》的某个案件中曾经写到过,一个单身女性,每年60英镑便可过得妥帖舒适。而那个时间,比她现在所处的时代不过早二十年。以此来判断的话,一百英镑应该是笔不小的钱了。
谢莎心里捏了把汗,对卡尔这个钢铁大亨的儿子来说,这点钱或许不算什么,但若是她现在的母亲知道她居然花那么多钱赌马,一定会将她狠狠骂一顿的。所以,赢了,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如果运气不好,输了――好吧,她相信卡尔是不会向她要回这点钱的。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多是卡尔和萝丝在说话,谢莎在一边听着。她十分佩服萝丝句句与卡尔呛声,惹怒他之后他却压抑着怒气并不发火――或许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保持良好的风度。但无论如何,谢莎知道卡尔确实很喜欢萝丝,不然不会对她如此忍让。
当比赛开始的时候,谢莎的注意力就完全集中在赛场上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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