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得更难对付。”
“那些士兵是他派来的人?”许怀凌想起那天晚上士兵们和祭司们的互相争斗。
“岂止。”伊莫顿说,“他在护送士兵中安插了他自己的亲兵。哈德尔……哈德尔抓到的那些人,是我故意引诱他们出来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哈德尔竟是来克莱尔的人。”
许怀凌想起她找到伊莫顿的时候,哈德尔的尸体就在他身旁,那时她以为哈德尔是为了保护伊莫顿而死,现在想来,是他要害伊莫顿,却反被伊莫顿杀死。
“哈德尔怎么会背叛你?”许怀凌还清楚地记得哈德尔微笑时的腼腆,他是伊莫顿手下的祭司,为什么要背叛他呢?来克莱尔的权势地位,明明都不如伊莫顿。
“他是来克莱尔的私生子。”伊莫顿冷淡地说。哈德尔是他信任了三年的人,当他喝下哈德尔送上的美酒而感到眩晕时,他才惊悉哈德尔的真实身份。
伊莫顿的眼神暗了暗。哈德尔的背叛,是他大意了,从今以后,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背叛他。
许怀凌轻轻吸了口气。
哈德尔竟是来克莱尔的儿子,这是谁都意料不到的。而按照伊莫顿的意思,那个时候他引蛇出洞,故意让来克莱尔的亲兵出手,本是想抓住来克莱尔的把柄,在法老面前告他一状,然而因为哈德尔出其不意的背叛,伊莫顿的这项计划反而被利用,他也差点死在哈德尔手下。
许怀凌想起她看到的那些祭司们脚步虚浮,或许正是被哈德尔下了药。不然,以祭司们的数量,也不会没有一战之力。而伊莫顿会身受重伤倒地,恐怕也是哈德尔作的怪。否则以伊莫顿的神力,再多的士兵也无法阻拦他。
“安卡苏纳姆,不要再想这些事了。”见许怀凌眉头紧皱,伊莫顿伸手抚上她的眉头,似要抹去她的所有忧愁,“有我在,其余事你不用多想。”
“好……”许怀凌低低地说。伊莫顿的触碰令她有些无措,然而如此的夜色中,她需要这样的温暖。
“安卡苏纳姆,你也不要再担心阿努比斯之镯的诅咒。我感觉到了,那诅咒并未生效。”伊莫顿又像是安慰一般,对许怀凌道。
许怀凌一愣,不是伊莫顿提起,她都快忘记阿努比斯之镯的事了。即使亲眼见识过伊莫顿的神力,她潜意识里也总不能把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当真。
“我没有担心。”许怀凌轻声道,“但,还是谢谢你告诉我。”
“你倒比我想象得还要胆大。”伊莫顿见许怀凌神色坦荡,知道她确实没有多过担心,不禁笑道。
许怀凌沉默片刻,开口道:“我的胆子其实不大。我……我很怕你……死了。”不管是乍一看到伊莫顿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的时候,还是带着他在沙漠中踽踽前行的时候,她都怕他呼吸停顿,体温不再。
想到这里,许怀凌不自觉地微微用力,抱紧了伊莫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他的生命。
许久之后,伊莫顿低哑的声音在许怀凌耳边响起,带着极淡的认真。
“安卡苏纳姆,回到底比斯之后,成为我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