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老年痴呆罐

    夜幕下。

    班尼老老实实的抱着一瓶酸奶，鼓起腮帮子用吸管喝着, 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史蒂夫跟在他身边, 一手拎兜, 一手同样拿着一瓶加了吸管的酸奶——这是班尼强烈要求的，史蒂夫无奈的照做了。

    要是广大的美国队长迷弟迷妹们看到他这种乖宝宝喝法, 一定会觉得强烈反差的。

    一大一小拐过街道的弯，背后马路上汽车和行人的喧嚣声还没有消失，城市五光十色的灯光就被眼前的寂静和黑暗吞噬了。前面他们回家的这条必经小巷，一直都是这种“犯罪好场所”的设定。

    所以每到这部分区域，保护或者说监视的神盾局特工会倍增，他们不担心美国队长或者怪物小孩出事，反倒更头疼不小心撞上他们被收拾的罪犯们该怎么拖走善后。

    “嗯？”班尼拐过弯后，敏锐的停下了脚步。史蒂夫和他默契的保持了一致, 两人全都下意识戒备起来。

    ——因为今晚的小巷里, 竟然一个神盾局特工都没有, 往常他们的监视完全躲不过班尼的魔力侦测的。这情况太反常了。

    不过下一刻, 史蒂夫就认出了来人。阴影中缓步走出来的光头女人, 正是上一次他们见过的古一法师。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神盾局有这么大的面子？古一法师。”班尼也松了口气，挑着眉毛问, “其他人呢？”

    “只是一些屏蔽的小手段。”光头女人脸上好像一直都是那种淡然微笑, 她望了望周围，简单解释，“我把你们暂时拉进了另外一个空间，为了方便谈话。在那些人的眼里, 你们正好好走着路。”

    光头法师向班尼走近，她做了一个手势，胸前的金色挂坠再次打开，露出那块发着光的绿色宝石。古一像上次那样摘下了宝石，递到班尼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班尼审视的盯着那块宝石，却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第一次见面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这一次他已经对自己的来历大致有了判断和猜想。

    握住这块宝石，他很可能会被消除全身的疲惫，魔力和精神都得到新的补充。但是班尼这一次并不想乖乖照做。他不相信有人会毫无条件的一直给他好处，除非那个人是美国队长这种的大傻瓜。

    “我大概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班尼绷起脸问。

    “这是一点帮助。”古一法师的话意有所指，她白皙而有力的手仍然摊开在班尼面前，宝石在上面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在我有限的能力范围内，我们都期望你能早日回到你该去的那个地方。你在这里，‘坐标’的负担也很大。”

    “班尼该去什么地方？”史蒂夫很在意这句话，他皱起眉显得不太高兴，因为这听起来有点不详。

    古一法师还是笑而不语，淡定的样子让人着恼。

    班尼倒是了然的点点头，不再多问，又伸手抓住了绿色宝石。舒服的温水一样的感觉顿时脉脉的流遍全身，抚平了他所有的疲惫。

    光头法师完成了任务，在原地画了个金灿灿的传送门，又准备离开了。

    “对了。”古一走前顿了顿，似乎犹豫要不要说出来，但她还是转过了头，凝视着班尼，“你最近应该注意一点周围。”

    “周围？”

    “我本来不该提醒的，但是你不一样，你造成的变数越来越多了。”古一法师摇摇头，“我不能确定这样是好是坏。”

    金灿灿的传送门和法师一起消失了。在班尼的感知中，小巷周围密密麻麻的神盾局特工也出现了。男孩严肃又费解的紧皱着眉头，咬着吸管陷入了沉思：“嗯……”

    “你想到了什么？班尼？”史蒂夫轻声的问。

    以他这段时间和男孩相处的默契，隐约看得出班尼在困扰某件事情，好像对法师的这段话有什么头绪了。

    “是斯塔克。”班尼同样小声的回答，他和史蒂夫继续保持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着。这种程度的距离，班尼能确定那些特工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我在密室逃脱游戏里，不小心听到他和管家的对话，他中毒了。”

    要说最近周围发生的重要的事，又会和班尼有关系，班尼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斯塔克，他仰起头担忧的问金发男人：“……‘血液毒性’和‘钯元素板’，‘臭汁’都是什么东西？”

    有了古一法师的提醒，班尼开始担心，斯塔克到底能不能顺利解决中毒的事了。万一未来改变了呢？

    “……”曾经只是美术生的史蒂夫词穷的噎住了。

    好了，他就知道养了班尼以后，迟早要出现这种对话的。

    “看来斯塔克先生是出事了。”史蒂夫能回答的几乎等于没有，但这不妨碍他温和的说，“——我们回家一起查资料吧。”

    ……

    等两人再次到了家，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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