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社大会结束之后,陈渊又在苏州停留了一阵,审查了本地的赋税情况,然后启程去了松江府。
陈渊去往松江府,一来是为了视察一下新近开放的上海贸易港口,二来是去拜访徐光启的外甥陈于阶。
去年时,徐光启曾要陈渊举荐一下陈于阶,虽然陈渊早知陈于阶有大才,可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亲自见一下其本人为好。
毕竟陈渊也不想提拔了一个像袁崇焕那样的战场天才,官场蠢才的笨蛋,那样不仅害了陈于阶,连他自己也要受累。
十一月初,本该还处于秋季的江南之地开始一反常态地飘起了早雪,连下了好几天,气温也骤然降了下来。
大明的气候已经越来越反常了!
陈渊今天依旧是穿了便服独自出访,踏着一串行迹,在“千里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乡间小路间漫步。
在一处村舍处,他停下了脚步。
“应该是这里了。”
陈渊敲打院门,院中传来了一阵粗莽之音,叫喝着“谁啊?”
不一会儿,院门被打开,陈渊面前出现了一位高猛大汉。
这大汉名叫宋千,是陈于阶的家仆。正史上陈于阶战死鸡鸣山象台后,正是他将其背回埋葬的,之后殉节坟旁,忠义之名流传千古。
“在下陈渊,特来拜访陈于阶陈大人。”陈渊抱拳施礼道。
“来找主人的?”宋千眼神一亮,不敢怠慢,马上将门开出一道。
“既然如此,来客就请进来吧!”
陈渊点头,踏步走了进去。
陈于阶自辞官以后,一直过着普通百姓的日子,每日带月荷锄,好不忙绿。
虽然今天大雪天寒,但他仍是闲不住,坐在大门口一板一眼的编着箩筐,完全一副村舍老农的模样。
“主人,有客来了。”
陈于阶抬头,望见一个着宽衣大袖,衣冠楚楚的士人立在自己面前。
“你是?”陈于阶道。
“在下南直隶总督陈渊。”
“陈渊~”
陈于阶猛然想起去年自己的舅舅徐光启在来信中的交待,言要举荐自己的人不正是叫陈渊的吗?
“原来是陈大人,快,快快请进。”
陈于阶一阵激动,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陈渊进到厅堂。
宋千端来茶水,置于台前。陈于阶道:“粗茶热水,大人莫要嫌弃。”
陈渊在外面吹了冷风,正想暖暖身子,便也不讲究什么,端起茶碗“咕噜咕噜”地喝了精光。
暖气入体,身体顿时舒缓了一些,陈渊放下了茶碗,说道:“陈大人……”
陈于阶连止住了他,“大人不要弄混了,叫我表字便可。”
陈渊笑了笑。他们两人同姓,“陈大人,陈大人”地叫着还真容易搞混。
虽然陈于阶年龄比陈渊大些,但陈渊的官位要高的多,所以称其表字也不无不妥。
于是陈渊又改口说:“瞻一虽然辞官在家,但家常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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