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力操作,将掉在车架上的攻城锥如钟摆般前后晃荡,撞击着城堡大门,每撞一下,大门便影影松动了几分,看样子这么下去这门被迫只是时间问题了。
“快,抬一门炮过来。”李延看着如此情景,知道现在情况已到十分危机的时候了,便十分焦急,竟亲自操起炮来准备将那攻城锥给炸掉。
“大人,还是我来吧!”送炮的士兵见他宽松着膀子一副要开干的架子,十分担心,这炮可是打了有好一阵了,炮管被打的通红,浇了好几遍的水,炸躺的几率十分的高。
“你不用管,在一旁配合我就是。”李延满不在意的样子,现在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许多了。
于是炮兵便先帮他塞满了药子,而他则来移动炮位来选择点火。
因为炮管里已被废纸或旧絮、旧毯塞紧,所以无坠脱之虞,李延从斜角把炮口偏着朝下,对准了敌方的攻城锥,瞬间点火,一阵烟起,一枚实心弹伴随着巨响被打了出去,真向着敌方的攻城锥而去。正中吊锥的车嵴梁,一下子便将其砸断,巨大的攻城锥掉落下来,还砸伤了数人。
“神了!将军不仅铳使得好,连炮法也这么出神入化,居然一炮就解决了敌方的大车。”
听到士兵们如此夸赞自己,李延也不禁嘴角上翘,暗暗得意,却一个没注意,站在墙垛边久了,被敌方的弓箭手发现,一箭射来,正中在他身上,他委身便倒了下去。
“将军!”周围的士兵被此情景吓了一跳,赶忙围了上来,却见一支箭稳稳地插在李延的左肋骨上,鲜血直往外冒。
“不打紧,不要大声声张,乱了军心,小心扶我下去便是。”李延强作颜笑,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
那边,和硕特蒙古部族也因为攻城器具基本都已被毁,所以悻悻退了兵,在城外扎营。
夜里,李延将中箭的地方取出,众人见着,中箭并不是很深,但伤口处却已溃烂,流着浓水,看样子是感染了。
“呀,这好像是狼毒啊!”白利土司的颚耳真见了,十分惊讶地说到。
“狼毒?”众人听了都感到不寒而栗。
“没错,李将军定是中了狼毒没跑了,这东西是用狼的粪便汁水加上草药制成的,和硕特的蒙古兵喜欢把它淬在箭头上,十分剧毒。”颚耳真补充说。
“这可如何是好啊!李将军可不能出事啊!”黄友才有些着急,李延可是明国的大将,他要是出事了,这些明兵恐怕就无心战斗,只想回家去了。
李延却是乐观的很,宽慰大家说:“没有多大的事,小小伤毒而已,要不了我李某人的命,相当年我追随陈渊陈大人战斗在车厢峡,他受了多大的伤,不照要好了,与他相比此伤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我们军人在战场上,见点伤是难免的嘛!”
他在大家面前谈笑风生,是因为不想因为他的伤给大军带来消极的影响,在当今的形式下,人心可是十分重要的。
他也明显感到了这伤的不简单,冥冥之中竟让他有些迷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