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逸然还是不动,白树于是在他耳边亲了一下,“你要我背你上去吗?”
曹逸然这才动了动脑袋,他想站直身体,但是一离了白树就腿软了一下差点摔了,白树赶紧扶着他,并且目光温柔地看进他的眼里去,看到曹逸然此时眼神柔弱有点恍恍惚惚的感觉,他知道曹逸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只是神智清楚了而已。
他于是扶着曹逸然往电梯里走,周延看到两人的动作,转过身去,不由轻叹了一声。
他不知道曹逸然喜欢上了一个人是这样地容不得一点沙子,而且能够被刺激得神智不清,他不知道这样的曹逸然到底是有爱情好一些,还是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更好一些。
在电梯里时,周延就说可以去宴会厅楼上的酒店客房,他打了一个电话,就让经理帮安排了一间房间。
当进了客房,白树把曹逸然放在长沙发上,而且让他倒了上去,曹逸然到现在依然眼神直愣愣的,但是却是半睁半闭,他眼睛要比一般人黑,于是这个样子就更加幽黑幽黑的,也许还与他刚才流过眼泪有关,那双眸子似乎是被眼泪冲洗过了,以至于有种说不出的清幽纯洁的感觉。
白树倒了一杯水喂给他喝,曹逸然这时候才有了反应,他不喝水,便抬手把白树的端着的杯子挡开了,而且轻声说了一句话。
只是他声音太轻,白树和周延都没有听清楚,于是白树只好把脸贴过去,温柔地望着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需要什么东西?”
他把脸凑过去,曹逸然就抬起手来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白树本可以轻松避开的,但他没有避,被打了,他还对着曹逸然露出一点笑容来,道,“别以为我皮粗肉糙,皮肤又黑,所以你打了我等闲看不出来,但我还是可以去医院里留记录的,你这是家庭暴力,知不知道!”
曹逸然眼睛幽幽地望着他,声音有些低,但总算说清楚了,“你该打!你明明是我的人了,还去勾搭女人,还说要找女人结婚。”
白树撑在他的身体上方,伸手在他那白得过分但是此时却带点血色的脸上捏了两下,实在没什么肉,所以捏得没有肉感,白树于是改用手指在上面揩了两把,道,“是谁先说要去结婚的?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和我没有关系的?我们是没有关系吗?前段时间不是还立了协议,说已经是正式交往了,而且敢出去乱来不忠诚的要被压?你不会要我立个文书请律师来公正你才认为那是正经正式的要求吧?”
曹逸然因为他这样说,便把眼睛闭上了,而且还把头偏开了,道,“你是要我道歉?你认为是我先错了?”
白树笑了一声,道,“不是,我作为哥哥,我这次原谅你了,不要你道歉。我故意说那些话来激你,让你难受了,我道歉,行了吗?”
曹逸然这下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俯在自己身上的白树,白树是那种远距离看的时候只注意到他身材好注意不到他长得怎么样的人,但是,这样近距离地盯着,他发现白树是非常耐看的人,五官的每一个部位似乎都经得住推敲,曹逸然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子,声音低哑道,“我也不是不能道歉的那种人。我今天和我妈妈说的那些话的确挺伤人,你听了不要介意,我那不是真心话。”
白树脸上带着笑意,于是整个人就像是阳光一样地开始闪着光,他明明黑得要命,曹逸然却偏生觉得这时候的他是闪光的明亮的。
白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问道,“那哪些话是真心话?”
曹逸然抿着唇,之后才微带笑意道,“总有一些是真心的,就要看你怎么想怎么听了。”
白树道,“那我把所有我觉得好的都认为是你的真心话,所有不好的都认为是你在撒谎而且并且无意那样说。”
曹逸然道,“你想得倒好。”
白树笑道,“如果爱情都不想得好,还有什么能够用好来形容呢?”
曹逸然这下笑了出来,没有回应他,但是他的神情表示他赞成白树这话。
两人在这里低喃蜜语,周延则是早早就退出房间去了,而且还站在门外守了一会儿,以免屋里又发生什么的时候,他能够及时进去。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见到赵悦从电梯那边飞快地往这里走来,身后则跟着经理和一个女助理。
她看到周延,就问道,“逸然怎么样了?”
周延道,“他已经好过来了。”
说着,就在门上敲了门,以免赵悦不敲门闯进去,看到了不能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