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因为他懒得看。
周延看他看完了一部分,就道,“你这个架势,哪里是像只是搞臭一下李家的名声不让你妈让你和那女人结婚,你简直是把李家当仇人了,不让人家破产不罢休的模样。”
曹逸然把笔记本电脑推开一点,整个人朝沙发靠背一瘫,懒洋洋地,道,“延哥,你这到底是怎么搞来的资料,简直可供整翻李家了,是你这里太凶狠了点吧。”
他姿态闲散,眼里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和崇拜之意,周延道,“也是别人拿来给我的。你这个家伙,你要干坏事让我帮忙,现在倒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曹逸然于是就笑起来,整张脸带上了孩子气的感觉,“我错了,延哥是对的,是我错了。”
周延走过来,给了他的脑袋一巴掌,把坐姿不端的曹逸然打得翻在了长沙发上,但他还是笑,没有一点生气。
周延把他挤开一点,坐在了笔记本之前,道,“资料这么全,是之前就有人收好了,只是我说我想要,那边就给了过来。这给周家面子是一回事,另外,你一想不就知道了。”
曹逸然坐正身体,道,“原来如此,有人以为李家得罪了你家里,想借你的手把李家整下去。不过,李家也不是那么好动的,是不是?”
周延斜他一眼,道,“你说呢。要是让我三叔知道我们闹这么大动静,恐怕是想一巴掌把我拍到北冰洋去。”
曹逸然坐着默了一会儿,道,“那算了,被人利用的感觉还真差。你是想让我适可而止吧,我懂的。”
周延道,“你懂就好。”
两人商量了一阵李家这事,周延就问起曹逸然,“你和白树最近怎么样?”
他将曹逸然小时候的事情告诉白树了,之后虽然一直表现得平常,就像白树来找他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其实,他对白树之后要怎么做还是挺关心的,他知道曹逸然是想这事不被任何人知道,而且最不想让知道的人是白树。
不过,之后看白树和曹逸然之间的相处,他就知道白树是什么也没做过,这让周延也就放了心了,白树把那些压抑在心里,他觉得是最好的了,要是白树让曹逸然知道了他知道那件事,曹逸然恐怕会暴走发病发疯的。
周延对他和白树之间关系的关心让曹逸然挺感动,他和白树之间的爱情,他也只能够和周延或者他舅舅说说了,他舅舅赵臻毕竟是长辈,谈话也像是受训,所以也谈不到什么,和周延说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哥们,而且,周延还和个娘娘腔男人结婚了,能够理解他。
曹逸然当然不会说自己甘愿让白树上这种事,于是只是哼哼唧唧眉开眼笑秀恩爱地说了和白树最近关系不错。
说到这里,他就严肃了神情,问周延道,“你知道这边有哪家加工厂下面在做毒品吗?”
周延被他问得一愣,道,“怎么问起这个?”
曹逸然皱起了眉,“给你说了你不要说出去,白树他们在查这个,我怕他有危险。”
周延道,“他把这个和你说,不怕你泄密了。”
曹逸然变得非常郑重,又开始抓狂,“他就是和我说了,他是相信我,我也就只和你说了。”
周延道,“这个,我知道的不止一家,不知道他们是查哪家?”
曹逸然怔愣住了,在周延面前,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弟,怎么他就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哪家?”
周延道,“你还是相信白树吧,他不错的,不会有问题。”说着,他又沉吟了一阵,接着道,“看他会给你说,恐怕不是小打小闹的地方,大约是哪里我也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情报我也大概清楚。但是,这个,你我都是没办法掺和的,掺和了,倒是打草惊蛇,对白树他们不利。就这样吧,你等着白树回去就好了。”
曹逸然嘀咕,“好个屁。我想着觉都没法睡了。”
周延也无法说他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曹逸然握着手机看,知道给白树打电话也没用,于是就只是发呆,之后又对周延诉苦,“我挺想他辞职的,但是他辞职了,他也许会不开心,所以,我又说不出口。”
周延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已经完全陷进去了,周延都有点怀疑,这样为情所困的曹逸然,到底是快乐一些了,还是不快乐了呢。
不过,看曹逸然生活习惯比以前好多了,他又觉得他喜欢上白树还是不错的。
曹逸然想要离开的时候,正值逸宁给周延打电话过来,他看周延对着电话满眼柔情而且轻声细语,简直和平常的他判若两人,他撇了撇嘴,在周延挂了电话之后,他这次倒没有揶揄他了,反而关心了一下逸宁胳膊肘的伤。其实他现在还挺内疚的,在知道逸宁的伤有多重之后。
周延因为逸宁的伤神色有点沉重,道,“医生说养着就好,但是这要养多久?有人养个多月两个月也不好的,逸宁现在手肘用力就痛,哎,就只是撞了一下,他就伤成这样,真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了。最近都不让他去学校,他在家养着又怕他闷……”
总之,说起逸宁的事,周延就从一个有气势有手段的大哥变成了一个婆婆妈妈的一般男人。
曹逸然听着,就笑了笑,打住周延的继续唠叨,说自己要走了,心想白树虽然唠叨点,但还没周延遇到逸宁的事情唠叨得厉害,看来,有比较之后,就总是容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