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震惊了。
然后只听划拉一声——
楚迟砚挑了他的腰带。
竟然只是挑断了腰带?
腰带一断,龙袍就散了,楚迟砚用剑将沈眠的龙袍脱了下来,然后挥舞几下,那件金黄色的龙袍就成了碎片。
连一件衣服都不放过,划得这么烂,难道是想将自己凌迟?
沈眠愣住了,要是凌迟,那可真的是生不如死。
他还未有反应,脱了宽大龙袍的小皇帝只穿了件暗黄色的里衣,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和手腕,白得晃眼。
腰肢纤细,不及盈盈一握。
楚迟砚手未停,又直接用剑挑断了沈眠里衣的系带。
沈眠一惊,忙兜住自己的衣服。
楚迟砚太可怕了,这简直不是人。
陆准现在生死未卜,自己又马上惨死,他的眼泪再也包不住了,决堤似的夺眶而出,他坐在地上,坐在陆准旁边,边哭边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我就给我个痛快的,不然我、我可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用最怂的样子说着最惨的话。
带子断了系不上,沈眠只有用手抓住,他可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裸。体的习惯。
刘青不知道楚迟砚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了,这位的心思就没人猜到过。
楚迟砚朝着沈眠走去,沈眠想跑,被他一把拉住脚踝扯了回来。
“早的时候不跑,现在跑有什么用?”
沈眠泪眼朦胧:“我垂死挣扎不行吗?”
“既然都知道是垂死挣扎了,那还挣扎什么?”
沈眠不是想跟楚迟砚说绕口令的,他难过死了,哭着道:“关你什么事啊,是我挣扎,又不是你挣扎,你管我挣扎什么!”
楚迟砚静静地看着他哭,哭得一张脸都红透了。
楚迟砚手很热,烫得沈眠的脚踝的皮肤都火辣辣的。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只有沈眠的抽泣声。
半晌,楚迟砚道:“够了。”
他皱着眉,像是有些烦躁,好像下一秒就要抹人脖子一样,沈眠也不敢哭了,胡乱擦了擦停了下来。
哭过之后的眼睛更加水光潋滟,睫毛也都湿了,粘在一块儿。
他无声地用眼神对楚迟砚进行控诉。
楚迟砚摸上他的脸,道:“倒还听话。”
楚迟砚的手很烫,沈眠忍不住偏头想躲开他的触碰,谁知刚有点动作,便被楚迟砚捏着下巴矫正了。
好疼……
沈眠的眼泪又开始聚集了。
楚迟砚冷冷道:“想死的话就动。”
沈眠不敢动了。
楚迟砚很满意,他的手游离在沈眠的脸颊、脖颈、喉结,也不知道在摸什么。
沈眠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虽说主角是很好看,不过他没时间欣赏,只觉得很吓人,没一点人味儿。
而且他被摸得痒痒的,忍不住道:“我身上没有暗器……”
楚迟砚抬眼看他,手上的触感温热顺滑,神奇地把他心里烦人的燥热抚平不少,他道:“你叫沈眠,确实挺绵的。”
沈眠:“……”
“长这副模样,去妓院的话,肯定也会是头牌。”
沈眠瞪大了眼睛,妈的,这还是人吗,竟然让他去接客!
楚迟砚:“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
沈眠:“什么?”
“一,跟我走,回大庆,在我身边待着,做我的人。”
“二,我把你送到军营,做军妓。”
军妓肯定是不行的,待在暴君身边那也不行。
沈眠:“那……第三个选择呢?”
“第三,”楚迟砚将沈眠的脸掰向一边,看着刚才被剑穿破头颅的那个将士,他凑到沈眠的耳廓,轻声道:“就是和他一样的下场。”
那人死得极惨,沈眠最开始被蒙住了眼睛没看见,只见那人的脑袋都bao开了,各种不堪入目的东西红红白白混在一起,鲜血泵得到处都是,空气中都隐隐有种血腥味。
楚迟砚:“怎么样?”
画面太有冲击力了,沈眠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抹黑,直接昏了过去。
怀中瘫着软软的身体,楚迟砚一点都不意外,他面无表情地将人抱起,回了沈眠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