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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合死了。”
“明明昨日还被唤去伺候楼主的。”
“许是做错了什么事。”
沈眠听得一知半解,青合死了?
青合……不是昨天的那个人?
就死了?
这事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几位公子感慨完看到沈眠,视线里多了几分审视,但谁也没说话,就回去了。
沈眠突然觉得有些冷,青合昨晚上还去伺候了楼主,但今早上就死了。
或许他昨晚上就死了。
沈眠又有点想吐了。
算了,还是得走。
晚上的时候沈眠被带去洗澡。
就是单纯的洗澡。
还是花瓣配精油。
洗完以后全身都是香喷喷的。
下人给他拿了一件衣服放在屏风上,沈眠不太好意思在别人面前果体,道:“帮我放在那里吧,我自己来穿。”
伺候的下人道:“此物设计复杂,公子第一次穿,怕是不太会,还是由我们伺候吧。”
沈眠心想还有衣服是我不会穿的?
不过这些人带着面具,说话又像机器人似的,他也没那么难为情。
然后,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衣服……他还真的不能穿!
“我、我……你们去拿一件正常一点的来。”
下人:“这是楼主安排的。”
“我不要!”沈眠刚泡过澡,脸本来就是红的,现在就像在气得冒烟似的:“不、不穿这个。”
兔女郎啊!
这个衣服就跟兔女郎一个款式的。
为什么这什么楼主的思想这么超前?
那几个伺候的人像是早有预料,不过还是恭敬道:“这是楼主的意思,公子若是违背,咱们可就不客气了。”
沈眠:“……”
屈辱。
无助。
想哭。
身上都有些勒,沈眠怕勒着肚子,所以后面的绑带都没有绑。
他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在想着找什么办法躲过这一次的灾难。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楚予闻就来了。
沈眠静静地看着他走近,藏在被子里的手慢慢握紧。
他拿着一把匕首。
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楚予闻没有察觉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眠很是开心:“很乖,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穿。”
沈眠对他的恶趣味感到不齿:“我本来就不想穿。”
楚予闻笑道:“所以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打算给你一个礼物。”
说着,便有人送了一个盒子进来。
沈眠:“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沈眠手里拿着匕首呢,而且他也怕有诈:“你帮我打开。”
楚予闻使了个眼色,那人上前来,给沈眠打开了盒子。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沈眠定睛一看,那是青合的头。
“啊——”
他吓得脸瞬间惨白:“你、你……”
楚予闻似乎对他的反应特别满意,烛光在他脸上照出了一丝鬼魅的感觉:“怕?”
挥手让人退下,然后靠近沈眠,将他的脸抬起,细细的吻了上去:“我在帮你报仇,昨天他给你的吊坠是有毒的,若是长期戴着,你活不过半年。”
沈眠想躲,他的声音有些发抖:“那、你那些死了的男宠……”
“嗯,是他做的。”
“不过我不在乎,但你不行。”楚予闻:“以后不要乱收别人的东西。”
沈眠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觉得可怕,为什么这些人的心肠都这么狠毒?
动不动就杀人。
这就是礼物吗?
“我不喜欢这样的礼物。”
楚予闻:“以后你会习惯的,这是我喜欢的。”
沈眠想哭。
眼里有些湿润,他把人推开:“你、你那么多男宠,有、有看大夫吗?”
楚予闻想笑:“你怕我有病?”
当然。
不过沈眠不敢说。
楚予闻:“我没有上过他们,只让他们给我口过。”
沈眠:“……”
“那、那我……”
“我想上你。”
沈眠:“……”
楚予闻的动作很悠闲,像是一点都不急似的,但沈眠可怕死了,手里的刀都在发抖。
楚予闻的手摸进被子里,沈眠没躲开,被他握住手腕把刀拿了出来。
“你觉得这种程度就能杀了我了?”楚予闻笑得有几分邪肆:“你太天真了沈眠。”
沈眠被抓包,其实他也不相信自己会成功,有些害怕楚予闻把他杀掉:“我、我不想……我现在真的不可以的。”
楚予闻擦掉他的眼泪:“但我想要的,从来没有不可以,从来都是我乐意。”
话音刚落,沈眠就剧烈的呕吐起来。
他早就想吐了,刚才看到那么血腥的东西,心里面害怕又恶心。
可他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楚予闻就在一旁静静看着,沈眠呕了好一会儿,慢慢缓了过来。
他擦了擦嘴,决定了什么。
“若你能说出一个让我不上你的理由,我就答应你。”
沈眠的眼睛又蓄起泪水:“我、我有宝宝……我真的不能做……”
楚予闻:“……”
御书房。
从沈眠失踪那天起,影卫已经不眠不休找了很多天了,现下终于有了线索。
楚迟砚:“满月城?”
影一:“是的,属下在那发现了前太子的踪迹,经过询问,前太子身边本带着一个人,不过后来不知为何两人就散了。”
楚迟砚阴沉着脸,不管如何,人还在。
“活捉楚怀逸,至于沈眠,我自己去找。”
“是。”
“当真?”
饶是楚予闻见过这么多大风大浪,此时也是惊讶偏多。
大夫道:“千真万确,虽然老夫从医四十年来从未见过这样的病历,但这位公子的的确确是喜脉啊,恭喜楼主贺喜楼主。”
沈眠:“……”
楚予闻:“……”
楚予闻脸色说不出的怪异,挥挥手:“你先下去,此事暂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是。”
大夫走后,就剩两人大眼瞪小眼了。
沈眠本来也是不想说的,要不是这个人非得拉住他做那种事,那事儿做完他崽子还能在吗?现在差不多也就四五个月吧。
他有些心虚:“我没有骗你,你、你也不能骗我……”
楚予闻沉默了一会儿,问他:“谁的?”
“嗯?”
楚予闻:“我说这是谁的种。”
沈眠有些遮掩,要是这人知道是楚迟砚的,把他交给楚迟砚怎么办?那他不就玩完儿?
“你、你听过孤雄繁殖吗?就……男子怀孕不用那个啥,我、我自己就能怀。”
楚予闻看向他的肚子,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弧度,他道:“你觉得我是傻子还是你是傻子?”
沈眠:“……”
“快说。”
沈眠:“我真的是自己怀的。”
楚予闻“不然就剖了。”
沈眠:“不要!”
他又挂着眼泪:“我、我说了的话,你不能把我交出去……”
楚予闻叹了口气,他倒是能想到是谁的,但就是想听沈眠自己说。
他过去把人搂着:“不要动不动就哭,只要你不想走,谁都带不走你。”
沈眠好像安心了点,这人有这么多钱,应该也不在乎那么一点吧。
他垂下头,小声道:“是、是……狗逼的。”
“狗逼?”
沈眠:“啊不是,他叫……”
“行了。”楚予闻揉揉眉心:“不用说了,我知道。”
沈眠:你知道了什么?
楚予闻面色不善,盯着沈眠的肚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就让人给先种了呢?
沈眠以为他还想把自己剖了,都抬手把这肚子挡住,楚予闻拿开他的手,语气缓了许多:“别担心,不剖你,好好养着吧,今晚让大夫给你开安胎药。”
沈眠:“你不怪我吗?”
“我怪你什么?”楚予闻:“怀都怀了能有什么办法?”
沈眠一想:“也是。”
楚予闻想到自己刚才想干什么,一时有些头疼。
他道:“就在这休息吧,明天我再让人给你换住的地方。”
楚迟砚一行人来到了满月城。
不过暂时没有发现沈眠的踪迹。、
几日下来,楚迟砚早就没耐心了,恨不得把这里的人全部都抓起来。
但他又害怕打草惊蛇,把沈眠给吓怕了。
今日他们在满月城里最大的酒楼玉食记吃饭。
在一堆红衣服里,他们两个的黑衣服格外鹤立鸡群。
吴州:“陛下,会不会公子早已不在这里了?”
楚迟砚:“别处也派人去找了,有消息我自会知晓。”
自从知道沈眠怀了孕以后,楚予闻对他十分不错。
沈眠想吃外面的菜,他也带他出来。
“这里好多人啊,”沈眠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一定很好吃。”
楚予闻:“只要不吐,想吃什么都可以点。”
沈眠有些不开心:“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为了避免麻烦,楚予闻给沈眠做了张人and皮面具,面具也是个美男。
他们点了很多的菜,沈眠早就馋的口水直流了。
这边,楚迟砚对一桌子的菜没什么胃口,他对吃食没要求,扔了筷子:“走吧。”
刚走了几步,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带着一点娇气和抱怨的声音,透过他的耳膜:“这是我的!”
楚予闻:“喂我一个有什么不行?”
沈眠刚想说吃别人的筷子不干净,手腕就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道攥住了。
声音咬牙切齿,像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