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救他……是为了……
他无法不害怕现在的楚渊行,这里也不知道是哪儿,房里也没其他人。
楚渊行阴恻恻的盯着他,像是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宋锦初忙道:“殿下救我,我无以为报,我能为殿下做任何事,除了这件事以外。”
楚渊行:“可除了这件,你什么都不需要为我做。”
他倾身上前,宋锦初避无可避。
楚渊行用手轻轻抚摸着宋锦初的脸,眼里是一贯的冷漠和残忍,他说:“你现在就是死刑犯,除了我身边,哪里也去不了,只有我能护你周全。”
宋锦初有些胆寒,这才是太子真实的样子吗?
楚渊行吻了吻宋锦初的有些发抖的唇,也许是觉得把人给吓坏了,所以带了些许温情:“初初,孤爱你,孤要你。”
宋锦初躲开他的吻,摇头:“不……我不想……”
楚渊行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眼里一片阴郁,连着嘴角的笑意也全部消失。
“你不想?”他冷笑一声,伸手点了宋锦初的穴道,人一下就软在他怀里,他将人紧紧抱着,慢慢的褪去宋锦初的衣衫,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肉。
他亲吻宋锦初的锁骨:“等我将你cao得说不出话,你就想了。”
宋锦初全身都没力气,连手都抬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衣服被脱干净。
“殿下……”他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无助又绝望:“求你……不要……”
楚渊行想了很久,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停下来。
这人越哭,他就觉得越兴奋。
“你哭起来真漂亮。”他帮宋锦初拭去眼角的泪,眸子里是浓浓的占有欲:“可我要你,乖,留点力气,不然待会儿叫不出来。”
宋锦初闭了眼,掩去一切不堪。
楚渊行想过今晚会多么美妙。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初初会给他一个那么大的惊喜。
甚至在他碰到那处时,宋锦初就抖得不成样子,然后哭出了声。
“不……”
“哭什么?”楚渊行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接受了老天赐给他的那个礼物,他吻掉宋锦初的泪,然后说:“不管初初是什么样,孤都喜欢。”
楚渊行在蛮夷待了一年半。
宋锦初也在蛮夷待了一年半。
然后宋锦初跑了。
跑回了王城。
没人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只知道将军府的二公子死而复生,从蛮夷跑回来,求陛下和皇后救他一命。
他回来不久,太子也追回来了。
可没有见到宋锦初。
太子和陛下大吵了一架,陛下甚至在祭坛面前抽了太子百十来鞭,把人抽的血肉模糊,几近昏厥,太子殿下却始终不松口自己错了,红着眼让陛下把人还他。
世人都知道陛下和皇后对太子殿下极为宠爱,像这样的重罚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
而太子也是个倔性子,不管怎么打,他只要人。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人在哪里。
太子疯了三天,然后恢复如常。
他向父皇认错,并承诺改过自新。
他认错的态度太诚恳,伪装得天衣无缝,就好像失控从未发生过在他身上一样。
楚迟砚不管信不信,他总不能把儿子打死。
沈眠会跟他拼命的。
大周三十年,楚迟砚退位,楚渊行登基为帝。
楚迟砚打算和沈眠找个人少的地方归隐山林,或者带着他去天下走走。
用沈眠的话说,叫环球旅行。
楚渊行也已经快到而立之年,能抗的下江山重任了。
走的那天楚渊行去送他们,沈眠虽然也快五十了,却还像十八九岁时候的样子,抱着楚渊行不舍的哭了好一会儿,楚渊行不管对外怎么样,他对爹爹,和父皇一样,都是宠的。
他笑话沈眠:“爹爹这样,父皇该吃醋了。”
沈眠也觉得不好意思,楚迟砚抱了抱他,让他先去马车上待着。
沈眠离开后,楚迟砚才正色道:“我知道你还怪我,但是你有错在先,缘分这东西不能强求,我也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你和那个孩子,并不合适。”
楚渊行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不合适,”楚渊行淡淡的:“你和爹爹一开始就知道是合适吗?”
“父皇和爹爹当初在一起,就没有一点强求吗?”
楚渊行问他:“父皇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楚迟砚:“我和你爹……”
“如果父皇很早就放弃了爹爹,现在也不会有我,那时候爹爹也不喜欢你,为什么父皇还要缠着人不放?”
楚迟砚觉得儿子比他还有歪道理:“我当然不会放弃你爹爹。”
“那父皇都不会放弃,为什么一定就要让我放弃。”
“过得去的是情劫,过不去才是死劫,父皇,情劫死劫,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我过不去?”
“我从来不信命,它只掌握在我自己手里,我想怎样,就能怎样。”
当楚渊行说出这一番话时,楚迟砚就知道,他已经再做不了什么了。
当初楚渊行要死要活的跟他要人,他狠下心把人送走,不知到底做没做对。
但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是死是活,楚渊行都该自己去闯了。
送走了父皇和爹,楚渊行突然就觉得有些累。
这种累源于内心,就是没来由的疲惫。
满身的尖刺不仅刺伤别人,同样也会刺伤自己。
而楚渊行喜欢这种疼痛。
他回了自己的寝殿,打开了墙上的开关。
墙缓慢的转开,露出了里面的天地。
一级一级的阶梯延伸向下,黑暗将一切吞噬,像张着血盆大口的妖怪。
楚渊行慢慢朝下走,脚步轻缓,像是生怕惊扰了谁似的,这是他给宝贝造的牢笼。
就适合折断翅膀,关起来。
地宫有另一番天地,这里修的和上面的宫殿相差无几。
可氛围确实天差地别。
越往里走,就越能感觉到一股淫,靡的气息。
打开门,铺面而来的香气和温暖,里面有床,旁边还有一个澡池。
铺着白色羊毛毯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美人。
美人纤瘦,玉体盈盈。
他侧身躺着,只盖了薄薄的一层,脖颈及背部都是青紫的痕迹,脚腕纤细瘦弱,一掌就能完全捏住。
而此时那上面却戴了一根铁链。
漆黑的铁链和因为许久不见天日而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凌虐又可怜。
是束缚。
楚渊行的眼神稍稍温和,却也只是一点,他勾起嘴角,朝着美人走去。
父皇和爹爹的故事结束了。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