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他们根据陈阳的口供,派人去御门河打捞到了被黄康用来装尸体的行李箱。中午他们把罗一峰带回市局,他承认当天将何佳怡送到黄康的诊所,但坚称自己不知道何佳怡遇害一事。罗一峰任教的学校收到通知后,立刻发出通告并解雇了罗一峰。
孟雪诚问:「通知何佳怡的父母没?」
林修接话:「通知了。」想起这件事,他不免有些难受。几个月的时间,让何佳怡的父母等来了这样的结果,残存的希望都被他们亲手浇灭了。林修甚至觉得,这样直白地把真相告诉他们,过于残忍了。
孟雪诚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无论好与不好,我们都履行了承诺,给了他们一个答复。」
至少,何佳怡也能回家了。
孟雪诚揭过这个话题,他站了起来:「都别放松,虽然找到了黄康,但是案子这才开始,我们的目标是找到李素夙。」
众人不约而同地苦笑着,这段时间没日没夜地调查,好不容易找到了黄康、林梓青和陈阳,这些工作都是为了可以成功找到李素夙而做的铺垫。
现在正式进入第二个阶段。
傅文叶抱着电脑瘫在椅子上,用身体演绎了万念俱灰。
散会后,还没来得及吃午饭的人一窝蜂地往外涌,最后剩下苏仰跟孟雪诚两个人。苏仰把所有文件和资料摊开放在桌子上。孟雪诚撑着桌沿,问:「你在看什么?」
苏仰头也不抬:「李素夙所在的地方。」
孟雪诚发现苏仰放在面前的资料全是跟黄康有关,他问:「看这个有用?」
「有。在人格的发展过程中,三到六岁这个阶段被称为性|器期,这个阶段的儿童会经历俄狄浦斯情结,也就是所谓的恋母情结。正常的情况下,儿童最终学会压抑对父母的欲望。可黄康过了阶段,仍然有恋母情绪,足够证明他的家庭教育、家庭环境,并不如资料上显示的那么美好。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童年记忆只有三种——经常重复做的事,特别开心的事,和特别难过的事,其他细节几乎都记不起来。」说到这里,苏仰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看向孟雪诚。
孟雪诚挑眉:「三种?是我想的那样吗?」
苏仰口袋里的手机一震,拿过一看,他将手机转了个方向,递给孟雪诚。
消息是傅文叶发过来的,孟雪诚哭笑不得,没想到傅文叶这家伙这么快就帮其他人做事,还不跟自己报备。
「黄康的附父亲是本地富商,有过一次酒驾跟一次酒后伤人的记录。」苏仰的手指点在黄康的个人资料上:「他的母亲在他二十岁那年,自杀了。」
苏仰的手机又是一抖,傅文叶传来一张照片。孟雪诚放大一看,视线僵在原处:「这是……」这篇新闻报道篇幅很小,占了报纸某一页的一小个角落,内容只有寥寥数字。讲述了高某在某小区烧炭自杀,救护人员赶到的时候,高某已经死亡。经过调查,高某是某家咖啡店的老板,死因没可疑,让人惋惜。
最后,傅文叶附上一张咖啡店的照片,照片色调老旧,装潢偏向欧式,门前站着几个人,除了黄康的母亲高妍,还有几个当时名声不错的明星,足够证明这家咖啡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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