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文自己是个爱猫达人,家里养了两只油光水滑英短,光是想到虐猫两个字,拳头就不由自主地捏了起来。
他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专门对小动物下手的变态存在。
以前他在网上见过不少把虐待动物当成游戏一样「闹着玩儿」的视频,譬如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生穿着高跟鞋踢踩兔子,又譬如三五个学生拿着打火机去烧一只活蹦乱跳的仓鼠。
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答曰:好玩。
也有极少数的人回答,因为这样可以赚钱。有人出高价向他们买虐待动物的视频,贩卖的价格则取决于虐待的过程和其残忍程度。
秦归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两只圆滚滚的英短他也见过,张小文简直把两只猫当成命根子在养,抱着都怕摔了。他拍拍张小文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提出了第二个问题:「养猫的话应该会有猫砂盆和猫抓板之类的物品吧……」秦归回想着张小文家里的摆设,一边跟黎衍的家做了个对比,越想越觉得奇怪,「但这里什么都没,不说猫抓板,猫砂盆总得有吧?他们真的有养猫吗?」
黎衍的家不大,两室一厅,一眼就能看完的格局。孟雪诚很快地走了一圈,的确没有发现能给猫用的物品,如果凶手在浴室里杀了黎衍的猫,然后再把猫砂盆、猫用的碗、猫抓板一并带走,是不是有点超出常识范围?
凶手有必要这样做吗?
张小文心中的盛怒燃烧殆尽,整个人平静了不少,他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猫跟狗不一样,它们喜欢高的地方,越高越有安全感,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养猫,去看看柜子顶就知道了。」
他走进黎衍的书房,在孟雪诚的注目下,他搬来一张椅子,整个人站了上去:「除非凶手连柜顶都打扫了……」
张小文往前探了探身子,果不其然,这深褐色的柜顶上除了灰尘,还有几缕白色的毛发。他伸手往柜子顶部轻轻一捻,把那些猫毛取了下来。
孟雪诚拿出一个物证袋给他。
张小文将猫毛放在掌心,白白灰灰的……还有几根明显要长一点,偏咖啡色的。
他将两种不同的猫毛分开放进物证袋里:「黎衍养了两只猫。」
「操……」秦归骂出了声,「这他妈得多大仇?两只猫,两个人!」
说完,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
张小文拿着物证袋回到客厅,把收集好的东西放进背包里。
孟雪诚移开挡在面前的椅子,走近书桌。黎衍的书桌上放着一个小台历,日期还停留在两个月前。他拿起台历翻了翻,上面有些日期被画了圈,但又没有任何标识,直到翻到十二月,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那个刺目的红圈像是漫天白雪里的一滩血花——
1215,iiiiv
只有这个日期上的圈是红色的。
只有它是特别的,特别到可以刻在戒指上。
孟雪诚放下台历,打开旁边的书柜,架子上放着很多关于咖啡的书籍,还有几本菜谱、小说、诗集等等。孟雪诚随手抽出一本诗集,刚翻开,一张照片顺着书页滑落出来——那是楚海跟黎衍的合照,两人肩并着肩,手牵着手,像是在什么地方旅游的时候拍下来的,身后是整片澄蓝的大海,水天一色。
照片背后写着:小衍,生日快乐,这本诗集送给你。
孟雪诚把照片重新夹进那一页,顺带留意了一下这页的诗——
……
我是你路上最后的一个过客
最后的一个春天,最后的一场雪
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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