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奴才为六殿下带来的珍珠蟹。”他脸上的笑容无论他多么努力,也只剩下低眉的笑。/p>
嬴仁嗯嗯两句,早就将饭菜塞进嘴里,他平时看着无欲无求,可心头跟明镜一样,大皇子送来东西,必然是有事,否则以嬴祀的高傲,哪里又能想得起他这个卑微的六弟?/p>
他在等两个太监说接下来的话,等来的却是两个太监的告辞,他有点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不过他也觉得无所谓,到时候嬴祀的要求能办就办,不能办就不能办吧。/p>
但他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就去见见那个齐王。/p>
……/p>
翌日一早,秦长生起床,在那个小院里继续练习劈砍,送餐过来的佣人不由夸奖两句,“齐王殿下这刀法真高!”其实他又哪里懂得起什么刀法,又哪里知晓这劈砍其实连刀法都算不上,只不过是随口问候罢了,因为他听说这个齐王和镇国公有交情。/p>
秦长生并未理会那个佣人。佣人也识趣,放下餐点就匆匆离开。/p>
又是一个片刻,一个清瘦的男子提着一只小凳子坐在小院门口,不说话,只静静看着,直到秦长生完成今天的练习。/p>
“你是?”秦长生有些不太自然的询问。/p>
清瘦男子提着小凳子走进来,靠近秦长生坐下,道:“我叫嬴仁,你就是齐王殿下?”/p>
秦长生微惊,嬴是国姓,而且这个姓氏极为少见,这个人姓嬴,又在京城,身份呼之欲出,只是这个皇子似乎有点……他看着嬴仁衣袍上破的那个洞。/p>
“皇子殿下找我何事?”/p>
“一下子就能猜出我的身份,果真如传说一样。”嬴仁夸道,如果秦长生猜不出他的身份,他倒是会有些失望了,“你也别叫我皇子殿下,叫我嬴仁就好,那还要我称你齐王殿下吗?”/p>
“不用,叫我秦长生就好!”秦长生觉得这个皇子很是平易近人,从心底有些喜欢这个皇子。/p>
不多时,听说六皇子来了,藩王们也都开始王秦长生所在的小院跑,一小会儿功夫,秦长生便结识了秦王、赵王、梁王、魏王……二十多个王。/p>
他们之间的交谈或是海阔天空,又或是抑郁难当,亦或是对朝廷的埋怨,却从来没有注意门口突然多出来的两个年近五旬的中年人。/p>
“陛下,要不要奴才去说一下?”赵琦站在皇帝身后半尺处轻声说道。/p>
皇帝挥手道:“不用,让他们继续说。”赵琦垂。/p>
高谈阔论,终究还是有人现了这两个中年人,秦王站起来轻咦一声问:“你们两个又是什么王?是新来的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p>
嬴仁顺眼看向门口,一惊,刚要跪下行礼,皇帝使眼色制止,他硬是生生停在离开小凳子半寸的距离,又坐了回去。/p>
秦长生也看到嬴仁眼神动作变化,再看那中年人,暗道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p>
“我们是新来的两个下人,是吩咐来伺候齐王殿下的。”赵琦上前谄媚笑道,这种笑容他已经驾轻就熟,即便他现在的地位已经高到和方丞相一样。/p>
“原来是下人,齐王你的命可真好,竟然有两个下人,哪里像我们,活得像个下人!”/p>
秦长生轻笑不语,嬴仁已经冷汗浃背。/p>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想再休息一阵。”秦长生又停了片刻便下了逐客令。/p>
诸王散尽,只余下秦长生、嬴仁两人还在院子,皇帝和赵琦走进院子,随意找了一张凳子坐下。/p>
赵琦深深看了一眼嬴仁,他还是记得这个皇子的,若不是他的庇护,嬴仁恐怕已经死了,不是因为他看得起嬴仁,而是因为嬴仁的母亲,是第一个将他看着完整的人的人。/p>
“嬴仁叩见父皇!”再没其他人,嬴仁立行叩拜大礼,秦长生也不执拗,跪地行礼,叩见皇帝。/p>
皇帝挥手,示意两人平身,他深深的看来嬴仁一眼,他已经快要记不起这个六皇子了,要是没有今天这次相遇,他也许真的就忘记这个皇子了。/p>
“你怎么会在这里?!”/p>
嬴仁一愣,万千说辞涌入脑海,却现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皇子不许私自与藩王来往,这是有明确规定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父皇会到藩王府邸来!/p>
皇帝眉头越皱越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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