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强人所难了,左青青在我面前拽,全班女同学都我听我的,都我说了算,凭什么左青青敢对我冲……”
“可是,这样是犯法的。”
“犯法又怎么样?一百五十万,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陈萝继续住院,我看左青青还敢在我面前拽,不就是一个穷人家出生的,敢f2d31fd6和我斗。”
听到这里,顿时左青青手攥紧,又一次站起来。
左青青的脾气是有点冲,茉涵赶紧把她拉下去,坐好。
“你激动啥,黑的白不了,网上舆论这么大,主法官不可能让冉希芸逍遥法外,不然,网上会闹的沸沸扬扬的,这还是小事,一旦那些人人肉,电话都能打爆了去。”
“可是,你知道吗,我每当想起因为自己原因,让我妈妈现在成这样,好好的一个家被毁掉,我就心痛啊,好恨好恨。”
“没什么好恨的,坏人自有天收,她总会有报应的,以前只是时间未到。”
陈萝回头,苍白微笑看左青青说:“你看你这位同学多好,你该和她多学学,我没事,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既然发生了,也就不要懊恼和抱怨,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冉希芸的错,她太好强,太偏激了,才会害人害己。”
“你看妈妈的病不也慢慢好起来了,医生说好好养着,会痊愈的。”
陈萝的话,让茉涵听着很动容。
她没有妈妈,从小没有感受过母爱,看见陈萝慈爱的目光看自己的孩子,有一种由衷的羡墨。
对,她怼天怼地,哪怕成就再高,心里还是有遗憾的。
她还有妈妈吗?
还有爸爸吗?
他们到底在哪儿?
他们知道有她这个孩子存在吗?
学长律师把音频关掉,“我拿到这份音频,很震惊,因为三年前,冉希芸不过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就因为这点小事,让同学的母亲强行留在医院,把一个完好健全的身体,硬生生的弄残了,张主任为了让她不出院,强行给她注射镇定剂,休眠针……大家知道,这些药物长时间留在体内,会对大脑有不可逆的损伤。”
学长律师拿出几份医疗报告,递给主法官。
“这是最近在墨氏总医院拿到陈萝女士的体检报告,三年多次打针,除了她有耐药性,对大脑中枢神经有极大损伤,因为没有护工看护,帮她翻身按摩,陈萝女士血液不畅而造成肌肉萎缩和腐烂,已达到二级伤残程度,社交,工作,甚至生活都受限制,或许下半辈子再也不能工作,疗养恢复遥遥无期。”
“根据《人体重伤鉴定标准》,对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我恳求主法官大人,冉希芸犯罪影响极大,使得网上舆论都在讨论,我建议判处三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立即执行。”
哗,一阵小声的议论声。
被告席席上的冉希芸,一下子坐不住,跌落在地上。
旁边的女警,强行把她扶起来。
她眼泪水瞬间溢出来,对家属席上凄厉大喊:“妈妈,我不能坐牢,求你了,不要让我坐牢。”
“妈妈,你一定可以帮我的,我求你了,我才十八岁,还这么年轻,三十年啊,出来我都接近五十了,这辈子什么都没了,全毁了。”
“妈……求你了,你放我一条活路吧。”
冉希芸凄惨的哭泣声,响彻整个法庭。
她哭声凄凄疯疯的,情绪完全控制不住。
而茉涵冷眼看着这一切,眼眸阴沉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