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拧着赵平的耳朵道:“要说他怎么得罪了我,你自己问他,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今日非得拉到他妈面前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赵平疼的哀哀惨叫,伸手拉着沈雪的衣襟大声哭道:“沈姨娘救我,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沈雪啧啧叹道:“好可怜见的,你惹谁不好,偏要惹咱们这一带的混世天王,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平日没事都要翻出个筋斗来,现在好了,除非是王爷来了,别人可管不住她。”
赵欣笑道:“也好,反正你那亲娘太娇惯你,找她也没用,咱去找你老子评评理,看他怎么收拾你这个小混蛋。”
赵平吓得面如土色,杀猪一般叫道:“我那亲姨娘唉,千万别让父王知道此事,不然我的小命不保啊求你饶了平儿这一遭,给你磕头了,以后生生世世都记的你老人家的好出,永不敢忘。”
于是跪在地上,磕的石咚咚作响。赵欣连忙拉起他道:“你如今也是王世子,我可担不起你的跪拜。”
赵平撒滚打泼,只管赌咒发誓,一旁沈雪也看不过去了,于是力劝赵欣饶了他这一遭。赵欣冷哼道:“看在你是第一次犯浑,又年轻不懂事,我今儿就大发慈悲,饶了你这一回,若是再发现你行迹不轨,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毕喝道:“滚吧,大男人吓得跟一团面筋似的,既有胆子做,怎没胆子承担?亏你还是王爷的亲儿子,一点都不像他。”赵平唯唯诺诺,连滚带爬地跑了。
受此打击,再不敢有丝毫不敬,后来连贺馨儿那边也不敢去了,从此对赵欣是又怕又恨,只是无计可施。
这边沈雪于是命人将瓜果之类的送入房间摆好,拉着赵欣一同进了房间,问道:“到底他犯了什么事,你倒跟我说说。”赵欣沉吟不答,沈雪于是斥退左右。
赵欣见左右无人,这才拿起一颗荔枝一边剥壳一边道:“这孽障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敢对我起了坏心眼,你说可笑不可笑?”沈雪讶异道:“不会吧,你可别哄我。
他才那么大一点儿,怎会懂男女之事?”赵欣冷哼道:“怎么不会?他如今也是十来岁了,又吃的好,个子都快赶上你了,也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这还不算,又有一起那种烂了心肺的奴才,挑唆主子滥行失当。
他好暗中就近取利,我们是该好好管一管了。”沈雪瞧了瞧赵欣,见她只穿薄纱衣,香肩雪臂显露无疑,眉青如黛,唇红如血,星眸含情,青丝云盘,不禁笑道:“你只说别人是色鬼,岂不知你自己打扮的什么样儿?
别说平儿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会心动,就连我都看着害臊。还是赶紧换了吧,以后只怕又生事。”
赵欣低头看了看自己,笑道:“这么说还怪我了?我就知道你没好话,你别装正经,别看你平时裹的严严谨谨,每次夫君到你的房间,你比我穿的还露。”
沈雪吃羞,搂着赵欣厮打在一起,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才罢,赵欣道:“罗姐姐怎么还没回来,这荔枝可放不得。”
沈雪常长叹道:“她惦记着婉宁这孩子,一去就必定要住上这好几日舍不得走,一回来必定连着好几日抹泪,说来也可怜,婉宁这孩子从小就被太妃送给董鄂家养,这么多年来罗姐姐一直承受母女分离之痛,偏巧那孩子又天资聪慧,好读史书,精书法,竟是个才女,将来也不知便宜了那个公子哥儿。”
赵欣道:“既如此,不如将婉宁弄回来才是,毕竟罗姐姐才是她的生母,说来也是荒唐,仅凭臭道士一句不宜居家而送给别人,我就不信那些鬼话。”
沈雪连忙道:“谁说不是?早年我也是不信,可那道士的话还真有些灵验,婉宁那孩子一回来就生病,几乎病死,送到董鄂家又立刻好了,不然谁愿骨肉分离?都是作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