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有人道:“笑话,我是她爹,难不成会害她不成?婉儿不必惊慌,等为父收拾了这帮人,自会带你出去。”正是父亲的声音。婉宁连忙钻入门洞。
只见干清宫里挤满了人,有和尚,有道士,有刀客,有侍卫,刀疤满面,扮相凶狠,甚至还有几个红衣喇嘛,这些人紧紧将顺治掩护在身后,一齐冷冷地看着屋中间一人,此人身穿侍卫服侍,神态自若,手中一把宝剑还滴着血,正是赵羽。
婉宁连忙推开众人喊道:“父亲!你们快别这样,都停手吧!”顺治在那边应道:“你父亲意图行刺,还好朕早有准备。
此处你不该来,赶紧回去,这是圣旨!”一边是深爱的丈夫,一边是敬爱的父亲,任凭婉宁如何聪慧都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撕心裂肺地大哭道:“不,你们不要打!”
赵羽柔声道:“好孩子,刀剑无眼,一会儿打起来咱们只怕伤到你,听我的话,快回去吧。”
婉宁不依,挣扎着要挤开人群闯进去,这些人都是铁塔一般的高手,那里挤得进去?顺治邹眉道:“麻烦峨眉山几位师姐将朕的爱妃护送出去。”
几个身穿道袍的道姑应诺,立时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架着婉宁往外走,她还要挣扎,结果脖子后面忽然一麻,已被人点了睡穴,软软地瘫软了下去。这里赵羽见女儿被拉走,心中安稳了许多,他寻思顺治再怎么畜生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伤害婉宁。
于是向包围他的众人拱手道:“没想到今日武当、少林、峨眉、崆峒、五岳各派的高手都到齐了,赵某甚是幸会,能与你们这些真正的武林宗师切磋一番,也是一个武者毕生的荣耀。”
正说着,一老道拂尘一挥:“无量寿佛,皇上这些日子将我们这些老骨头聚在一起,为的就是防范有人行刺,贫道一开始还以为是台湾郑家派的刺客,没想到居然是赵大侠,真是意想不到。
想当年赵大侠在中原锄强扶弱,甚得民心,今日为何流落到要犯上作乱,行此不义之事,贫道不明白。”赵羽抱拳沉声道:“原来是武当派的正业道长,赵某熟知武当派向来不过问朝廷之事,不知为何今日竟为朝廷所用,替这昏君辩护?”
那正业道长须发皆白,青袍拂尘,飘然有出尘之态,点头微笑道:“自圣上即位一来,武当深受圣恩,修庙立像,广结善缘,纳福助灾,可谓功德无量,道门弟子无不感佩,今日圣上有事,武当自当为圣上祈福挡灾。在场的武林同道也莫不如此。”
众人连忙点头道:“正业道长所言甚是,圣上乃古往开来少有的圣明天子,不但我们中原各门各派都拥护,连黄教活佛也不惜千里迢迢从高原来拜,赵少侠为何要犯上作乱,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赶紧回头是岸才是正途。”
原来早年赵羽行走江湖时与这些武林人士多半相识,正业道长更是忘年交,没想到此时竟成了冤家。赵羽哈哈一笑道:“少废话!
昏君屠城百万,大杀四方,你们还说是明君,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今日唯有一战而已。各位是一起来,还是车轮战,无论怎样,我都奉陪。”
话音刚落,一人道:“好个狂妄小子,竟敢与诺大的武林公然作对,今番我倒要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说话间,一人忽然杀至,乃是华山派大弟子杨业,一柄长剑如灵蛇吐舌,剑影立刻笼罩赵羽全身各处要害。
赵羽只一掌打去,哐当一声,长剑断作数截,正要补掌,忽然间背后一记柔和的掌力虚飘飘拍来,这一掌力道虽柔,但显然蕴有浑厚内力。
赵羽知是一位高手所发,不敢怠慢,回掌招架。两人内力相激,各自凝了凝神,赵羽向那人瞧去,只见他形貌猥琐,正是华山派二弟子杨勋,心道:“此人内力了得,倒是不可轻视!”吸一口气,第二掌便如排山倒海般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