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变数。”
当下二人商议已定,急急忙忙整理家产,此时灵璧县物价却陡然大降,因为像沈世奇那样抛售家产逃命的富绅不在少数,一时满城人心惶惶。
沈世奇眼见卖不了好价,干脆也就不再抛售,直接命人雇了五六辆大车,将金银细软之类的全部装下,举家连夜向睢宁急急忙忙逃去。到达赵府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一时人困马乏,赵羽带着众妻妾迎了出来。
一时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原本疲惫不堪的沈世奇忽然眼前一亮,没想到几年不见,女婿已经娶了这么多娇妻,个个都是天姿国色,使人目不暇接。
姚珊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因为赵羽的岳父沈世奇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别有意味,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似乎那眼神能看穿一切直透内心一样,让她极不舒服,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毕竟从前她和沈世奇从未谋过面,两人之间根本没什么交际,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吧,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她闭目养神的时候,忽然有丫鬟过来道:“沈老爷来了,说有事相商。”
姚珊愣了一下道:“他找我干什么?不见!”丫鬟道:“他带了许多礼物,每房都送了一些,你见一下也好,毕竟他是长辈。”姚珊不解道:“就算他有东西要送,尽管差婆子送来便好,怎好自己送来?
他虽然是长辈,可也是男人,只管在内闱里厮混成何体统?”丫鬟笑道:“谁说不是呢,这位爷爱喝酒,脸上总是红红的,说话也有些拎不清,可他送的东西都极好,别人都喜欢的不行。那还有这些顾忌?”
姚珊道:“赵欣也都收了?”丫鬟笑道:“是啊,她眼光高的很,寻常礼物是不入法眼,如今也连连称赞。
那沈爷倒也大方,各房都送了各色上好的苏绣,有溜光水滑的绸缎,看样子可以做好几套的石榴红绫裙,有细密柔软的花棉,裁出来做马面裙也是极好的。”
眼看天气快凉了,姚珊正想做几套新样冬装,听了不免心动,于是道:“既是如此,我便去见他罢了,另外,夫君今日去了何处?”丫鬟道:“昨天说的话今天你又忘了,老爷带人去庄子里收租,只怕要好过几日才回来。”
姚珊叹道:“说是去收租,怕是又要去喝酒也未可知。”丫鬟笑道:“男人家总有应酬,咱们只管顾好自己罢了。”那丫鬟说完便掀了帘子出去,请了沈世奇进来。
姚珊抬头一看,此人是个大胖子,挺着个大肚子,生的眉歪目邪,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令人生不出半点好感,她起身行了个万福道:“奴家见过沈老爷,方才丫鬟也说了,奴家怎好让沈老爷破费这许多东西?”
沈世奇也细细打量了她,只见此女天生一张小圆脸,秀眉修目,真是未语脸先红,将言耳亦赤,端的是良家妇人的作派,与杜显真描述的淫浪样儿可大不一样,他只这么看了一下,肉棒就顶了起来。
幸而长袍在身,倒也没露痕迹,当下沉世奇还礼道:“姚姑娘多礼了,原本内外有别,我不该擅自造访芳闺。
只是怕下人笨手笨脚弄坏了好东西,故此亲自送来与你过目。”说毕拍了拍手,命人抬了好几个沉甸甸的朱漆大箱子进来,又打开盖子让姚珊一一过目,姚珊看的心跳加速,里面不但装有各色名贵苏绣,还有苏州产的胭脂水粉,其中最贵重的当属那虾须黄金镯、东珠玛瑙串,其余精致钗环也有十几样,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价值不菲。
姚珊连忙道:“太贵重了,我受不起,沈老爷还是搬回去吧。”沈世奇道:“送出去的东西,沈某从未要回来过,姚姑娘何必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