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原来方才是个场春梦,用手往下面一摸,已经濡湿了一大片。
赵寻神魂俱荡,只可惜许多场景已然忘却,因此闭目用心回忆梦中场景,盼望能回想起来,正自发呆,忽听外面脚步声传来,心说糟糕,连忙起身找了块方巾,在裆下胡乱抹了几下,刚一起身就见碧如走了进来。
只见她端着一碗浓茶道:“睡了一下午,你可醒了,下次少喝点酒,还头疼不?”赵寻红着脸低头道:“知道了,我已经大好了。”
于是抬头就走,碧如连忙叫住他道:“这孩子,把这碗浓茶喝下解酒啊。”赵寻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道:“不用了,多谢姨娘关心。”
碧如只得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看见床铺被赵寻弄得十分凌乱,刚走过去鼻子里就闻到一股腥臭味,拉起床单一看,中间一块湿了一大片,凑过去再闻,熏的她几欲呕吐,又回想方才赵寻表现,便知这是男人精液,不禁脸上一红,寻思这孩子终归长大了,不能像从前那样当小孩子看。
她的所有东西都是仆妇来洗,万不能让人发现,否则引起误会怎么也说不清,褥子是万不能再用,因此叫心腹丫鬟拿去厨房灶膛亲眼看着烧掉才罢。
第二天,碧如用过早膳之后,便将赵寻叫过来道:“你如今也大了,也该多去与外头的相公老爷们多接触,将来做了官也好有门路,总在内闱里厮混有什么出息?绣娘们都说你打搅她们做活儿,以后不必再进内闱。
等过几日,我让人给你在东门寻一间房子,离这边也近,过来也方便,你好生安顿下来,再给你娶一房媳妇,好歹给老赵家留个火种,你爹在下面也会安心一些。”一面说一面想起赵羽来,眼圈儿也红了。
赵寻便知昨日的事没收拾干净,被她发觉了,也顾不得心中羞惭,跪在她面前道:“好姨娘,你这就要赶我走了,以后我再不进内闱行不行,你可千万别不要我!”
一面说一面哭。碧如诧异道:“你哭什么?你不是满心要成家吗?我已经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女方是粮店老板的女儿,生的真是不错,你看了指定会动心,只要男人成了家。
那就该自立门户,还住在我这边算什么事?”赵寻哭道:“不对,大哥结了婚依旧没搬出去,怎么我就要自立门户?”碧如摇头道:“你学谁不好学你大哥?我听楚薇说了,将来他是要改姓杨的,你难不成也要改姓不成?
他要是成了杨正坤的儿子,咱们老赵家就只剩下你这根独苗,可怜你爹死的早,你也该重新振作起来,不说光楣门庭,好歹自给自足,将来我老了死了,也才放心。”赵寻见碧如态度坚决,又句句说的有理难以驳正,只得擦掉眼泪站起来。
心中恼恨她忽然如此绝情,于是冷笑道:“姨娘不用给我讲什么大道理,我如今也大了,不像小孩子好蒙骗,有什么话咱们只管敞开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我知道你如今要嫁人,只嫌我是一个累赘,拖了你的后退,阻了你的好姻缘,因此急着将我赶出去。
除了我这后顾之忧,你与那汤若望就可双宿双飞,再无后患之忧!”话音未落,脸上早挨了一耳光,碧如登时大怒,指着他道:“是谁教你的规矩,敢对我如此说话?
想来是我平常宠得你太过,酿成你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赵寻捂着脸哭道:“何苦来,既嫌弃我是累赘,当初就不该让我住进来,如今又急着赶我出去,我又有何脸面存于世上?”
碧如气的手足无措,含泪道:“你当我愿意嫁人?如今我武功尽失,又没别的营生的本事,吃穿用度何以为继?难不成也学赵欣她们去嫁杨正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