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他这次没有愤怒,只是冷静地看着丘思弦:“待会有人过来的话,我就说你们两个是我替师姐找来的帮忙修复护城阵法的人。至于师姐她,回宗门处理新招收弟子的事情了。因为担心我们没有身份凭证,临走前才把宗主令牌留给了我。”
师姐出了意外,他一定不能让现在的局面变得更糟,得冷静下来思考怎么样应对待会儿的难题。
护城阵法遭到袭击就会通报给其他持有宗主令牌的人,而这里的传送阵法还没来得及做隐蔽,必须得在其他人来之前毁掉,不然就是明晃晃的把柄。
要救师姐并不意味着就要丢掉所有的理智去做毫无意义的牺牲。
他相信师姐,也相信师姐对自己的信任,所以他必须得学会用师姐的方式来处理这一切。他会稳住那些旁敲侧击的人,为师姐拖延时间,而师姐也一定会在护城阵法的另一边保护好自己。
传送阵没了,他还可以再想办法重新给师姐打通通道。但要是他也冲动了,那就算是打通再多的传送阵,也救不回师姐了。
曹令言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剑。
虽然她并不信任秦蓁,对她处处防备,但也并没有想过要害她。
可是,刚才却是她亲手将传送阵破坏掉,毁掉了秦蓁回来的希望。就算要说什么是为了大家好才这样做,但也确实是实实在在地牺牲掉了秦蓁。
丘思弦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摇了摇扇子安慰道:“我们再想办法重新布置好传送阵,接她回来。她会理解我们的做法的,不会怪你的。”
曹令言将剑收回剑鞘中:“刚才你看清楚是什么袭击她了吗?”
“没有,那东西速度太快了。”丘思弦摇头,“但是它应该是直奔着秦道友去的,不然现在我们也不能这样完好地站在这里了。”
……
嘈杂的乱流在耳边回响,秦蓁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却依然没能阻止噪音透过耳膜渗进脑中。
腹部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上面似乎还有什么锋利的东西紧紧地勒着,压迫着伤口。
秦蓁挣扎着睁开眼。
手腕上的黑蛇玉镯又变成了那副蛇骨的样子,紧紧地捆住秦蓁。蛇头咬在树枝上,那层粘稠的黑雾将秦蓁遮掩住,蛇身捆住秦蓁,不让她从树上掉下去。
感觉到秦蓁醒来,黑蛇一扭头,森森地朝秦蓁吐出蛇信。
随即黑雾散去,黑蛇的身躯消融在黑雾中,再次安静地躺在秦蓁的手腕上。
失去了黑蛇的支撑,秦蓁从树上掉了下去,幸好底下是草地,她跌进了茂密的草丛中,身体得到了缓冲,这才没有让伤更重。
她颤抖着手按在了自己的腹部上方。
灵力从她的掌心溢出,覆盖住了腹部的伤口,使得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但与此同时,体内一直吸附着的毒也活跃起来,烧灼着秦蓁的骨与肉。
她闭上眼,持续着治愈的动作,不让自己去在意这股疼痛。
这是她为叶宥生分担毒气的代价。
叶宥生的生日那天,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有办法解决他的毒,准备打算给他一个惊喜,想等彻底成功后,再告诉他。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这个毒性的强度,事先准备的丹药没有用处,只能将自己当做了毒气的容器,分担了叶宥生的痛苦。
为了压制刚到体内肆虐的毒气,她不得不闭关了一段时间,也因此错过了叶宥生的生日。等到她闭关出来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她不好跟叶宥生说自己做过的事,毕竟本来想的是彻底帮他摆脱毒气,可现在却依然残留了一部分在他体内,就算说出口也不过是像在说“看我对你多好,愿意自己分担走毒气,就算我没有说到做到给你解毒,你也不能指责我”,简直就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补。
所以她保持了沉默,只说自己临时有事外出了一趟。
叶宥生眼底的失落她看得很清楚,但他依然像往常一样对她的说辞没有任何反驳,就那样接受了,体贴地没有追问。
腹部的伤口愈合了。
内里断裂的骨头虽然已经用灵力接上,但是要彻底长好还需要很长时间来好好休养。
秦蓁从草丛中挣扎着站起,阳光照耀了下来,她的鼻尖还有着青草的芬芳。
“师傅,前面有人!”
本来应该是两州之间的无人交界处,却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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