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胳膊。
“是吗?”斯旺卡冷笑一声:“昨天在课上的应急训练,是谁差点又不及格的?”
瓦拉伯愣了一下,放声假笑:“哈哈哈,没想到你挺关注我嘛!”
“我说,”瓦拉伯坐到斯旺卡旁边:“你都有什么能力啊?悄悄告诉我好不好?”
斯旺卡急忙把屁股挪开,故意和瓦拉伯保持距离:“跟你没关系,你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吧!”
瓦拉伯无言以对,两人沉默一会儿。斯旺卡起身到壁炉边拿起一把小提琴,闭上眼拉了起来。琴声悠扬婉转,一股摄人的旋律弥漫在空气中。
一曲拉完,瓦拉伯拍手称赞:“好听,是你爸妈教你的吗?”
这句话戳到了对方的痛处,琴弦啪的一声断了。此时一辆宾利车停在别墅前,西装革履的老司机走下车,透过落地窗向斯旺卡弯腰致敬。斯旺卡仍下琴就往门外走,他已经对眼前的金发小子忍无可忍了。
“这车是谁的?”瓦拉伯说。
斯旺卡家向来神秘,出于好奇,瓦拉伯跟着他走到车前。
只见一个高挑的贵妇倚在后座,年龄接近三十岁,身披红色的貂皮大衣,嘴上叼着根细长的烟斗,一缕金黄的波浪卷垂在两肩,白皙的大腿和修长的身材格外具有魅惑力。
“你是斯旺卡的同学?”贵妇向探进头的瓦拉伯莞尔一笑。
“去去去,这有你什么事?”斯旺卡不耐烦地拽开瓦拉伯,一屁股坐进车里:“朗桂德,我们走吧!”
“是,少爷!”老头儿说完转动钥匙,宾利车扬长而去。
瓦拉伯一直在别墅区等到太阳落山,他沿着道路来回闲逛,直到两旁的别墅纷纷亮起灯火。他坐在斯旺卡家门前,在地上无聊地用手划着十字。黑暗里,一双棕色的眼睛缓缓靠近,瓦拉伯抬头一看,是条拉布拉多犬。
拉布拉多犬向他狂吠,瓦拉伯连忙起身往院子里跑。大狗一跃扑倒瓦拉伯,用舌头舔舐他的脸。
“你是斯旺卡家的狗吗?快放开我!”瓦拉伯推搡着拉布拉多犬说。
瓦拉伯和狗没命地奔跑,直到累得趴在地上。突然,他听见发动机的响声,那辆宾利车回来了。
老司机从车上下来,弯腰打开后座的门。斯旺卡一下车便向房门走去,他的眼睛略带疲倦,脸颊被月光照得苍白。
看见瓦拉伯趴在院子里,斯旺卡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在这里等了一晚上。瓦拉伯看见斯旺卡,刚要喊他的名字,斯旺卡二话不说,进屋把门重重一砸。
“看来他不怎么喜欢我。”瓦拉伯失望地说。
“他向来如此。”老司机叹了口气:“少爷从小父母双亡,如今只有太太这一个亲人,他内心的孤独不是你们正常孩子能体会的。”
“正常孩子?”瓦拉伯啜泣一声:“你觉得我正常吗?”
朗桂德转眼看着瓦拉伯,对他的问题不予答复。
“有家人的童年就正常,没有就孤独,你是这样想的?”瓦拉伯说着留下了眼泪:“难道只有爸妈都死光了,我们才有资格被可怜吗?”
瓦拉伯说完就跑了,远远抛下老人望他的模样,以及斯旺卡躲在门后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