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之下,他的信心再次提升起来。
“两位大人,江公子,据我的勘察,境内上游的河堤还算坚固,我们只要在李家村、王家塘、坝桥村三处修筑简易的决水堤就行了。只要今年的秋汛不是大涨就可确保万无一失,而且据我多年的经验,黄河水已经连着两年丰水,今年必是枯水小年。秋汛来临之时,只须挖渠引水至三处决水堤便可决水分洪。此三处我已实地细细查看过,皆是荒滩多于良田,层舍较少,疏散起来较为容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便是水势,若大则难以控制,若小则河水携带的泥沙不够,决水积淤,良田变薄田,荒滩则不能耕种。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多修几个决水堤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根据秋汛来临时的实际情况,把握水势,以求利用最大化。”
听着齐越侃侃而谈,江耘和翟汝文、游酢都相当满意。
游酢感激地说道:“齐先生自到河南之后,人不卸甲,马不停蹄,一日不体,奔波劳累,游某在这里替河南百姓道谢了。”
“我想有一句话可以表达齐先生此刻的心情。心中有梦的人,再苦再累也是幸福的。”江耘呵呵笑道。
“知我者子颜也。齐某一介狂生,能一展胸中抱负,并不觉得苦。两位大人爱民如子,也是一刻不曾停歇,倒是较齐某深深佩服。”齐越激动道。
翟汝文道:“坝桥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地怕是与邻县接壤吧。”
“不错。坝桥村正与泾县接壤,依我之见,不如先在李家村和王家塘修吧。此处地段敏感,还是不动为好。毕竟治河不求有大成,但求无过。若此决水之法得当,再慢慢推行不迟。”游酢说道。
“是啊。知州石大人可是盯着我们很久了。若不是皇上钦定试行的新制,只怕是早容不得我们如此从容施为了。”翟汝文道。
“便先修李家村与王家塘两处吧。这事就拜托齐先生了,要钱要粮尽管说,若要劳役,无论农闲,都给付工钱。现在看来,倒是幸亏来之前在皇上那儿讨了半年赋税,不然这常平仓也是空空如也。万一有个好歹,怕也是如张大人一般下场。”
“开春贷出去的青苗钱还不曾全部收回来。常平仓不准备着也的确不是办法。现如今我们只有好好计划明日的淤田拍卖了。”
“倒是亏了子颜的好主意,但愿如你所愿,那些田地最终能卖到真正需要的人手中。”游酢叹道。
“昨晚我又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先买后贷。只要有村中诚信之人作保,可先买后贷,但数量上应该有个规定,比如最多二到三亩。这样的话,那些没有钱没有地但勤劳肯干之人则会多一条出路。至于常平仓钱粮不足之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已写信至京城,让人拿些银子过来。”
“子颜果然是心忧贫苦百姓啊,处处为他们着想。”游酢赞道。
“我早就说过,他们是弱势群体。古语有云民为贵,君为轻,不过从古自今,上至帝王将相,下至郡守知县,却从不曾真正兑现过。”江耘黯然叹道。
“说起来,子颜的观点倒让我想起了我的师兄杨时。”游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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