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无人说话的寂静时刻,似乎能清晰地听到大臣们因恐惧而胆战心惊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犹如鼓点一般。
和端王勾结的臣子们脸色惨白如纸,不断地咽着口水。
额头的细密的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冒了出来,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
“端王,你可知罪?”
君泽辰的声音在殿中回响。
端王如今已经没有了刚刚趾高气昂的模样,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
看见君泽辰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就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已化为泡影。
他输得彻彻底底。
端王失魂落魄地跪下,声音颤抖着。
“知罪。”
他低垂着头,眼神黯淡无光,已经辩无可辩,也无力再辩。
君泽辰的目光如寒刃,又冷冷地落在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萧烈风身上。
萧烈也能感受到仿佛能将他穿透,让他无处遁形的目光,腿都在打颤。
“萧烈风。”
君泽辰的声音犹如闷雷在萧烈风的头顶炸响。
萧烈风仿佛瞬间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筛糠一般。
他哆哆嗦嗦地颤抖着身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恕罪,陛下饶命,微臣是被端王诱惑,微臣是以为陛下身死,微臣是为了君国稳定,这才想着扶持端王。”
萧烈风语无伦次地说着。
“微臣绝不敢谋反呀。”
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
萧烈风跪了下去后,刚刚殿中其他帮着萧烈风、跟随端王的臣子们一个个脸色煞白,双腿发软。
也都如丧家之犬般跪了下去。
他们也一边磕头,一边口中语无伦次地呼喊着。
希望陛下仁慈,饶他们一命。
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狼狈不堪。
但是君泽辰以身做局,本就是为了一劳永逸,除掉朝堂上对他不忠的蛀虫。
他的表情冷酷无情,丝毫没有被这些人的求饶所打动。
“既然你们都知罪,安顺,宣旨吧。”君泽辰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是,陛下。”安顺恭敬地应道,随后从袖中取出圣旨。
安顺将圣旨打开,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御驾亲征,为保家国安宁,浴血奋战于沙场。
然端王,身为朕之手足,不思为国效力,不念兄弟情谊,趁朕出征之际,心怀不轨,妄图谋朝篡位,此等大逆不道之行,天理难容。
又有怀化将军萧烈风等一众乱臣贼子,助纣为虐,与端王勾结,意图颠覆社稷。
其罪当诛,罪无可赦。
今朕凯旋而归,必正纲纪,以安天下。
端王赐死,萧烈风等叛臣及其九族,一并伏诛,以儆效尤。
望满朝文武,以此为戒,恪守臣道,忠君爱国,勿蹈覆辙。
钦此。”
到此,一切尘埃落定。
乾清宫。
地上零乱地散落着华丽的宫装,还有女子私密的绣着精美花纹的肚兜。
铮亮的战甲也被毫不留情地随意丢在地上。
女子压抑的娇吟再也遏制不住,断断续续地从她微张的口中冒出来。
“陛下!你现在跟饿狼一样,不能轻些吗!”
女子娇嗔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嗔怪和求饶。
“不能。”
君泽辰无情地吐出两个字,语气坚决而霸道。
乾清宫的龙椅上,女子衣衫不整,坐在冰冷的龙椅上。
一只手紧紧捏住扶手的龙头,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君泽辰单膝跪在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