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哎,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你看,有人兄弟成群,却要想方设法地逃掉权力束缚;有人一脉单传,煎熬了千年也还只是个皇子……”
楚漓停下扒拉湖水的动作,就是封了听觉,邪昙的声音依旧在脑子里回响。
就算她声音再怎么好听,说出这种话也是魔音灌脑!
他忍不住捂着头,用灵音回着,“别骂了别骂了,再骂投湖!”
邪昙看孩子怪可怜的,也不刺激他了。
说起来,这君陌漓也算是她大侄子,毕竟当初是认了他爹当小弟的。
那份满月礼确实不全是心血来潮去送的,当初南承正统皇室血脉凋零,若是她不送那满月礼,这小皇子多半是活不了多久的。
那时她从阳天回来不久,根基不稳,又喜当爹,带个小拖油瓶,没什么精力去插手别人的事。
只是别人喊过她大哥,也不好坐视他的遗孤被人残害,便让溯雪把化骨罩送去给小崽子做满月礼。
那法器是邪昙亲手炼化的,是能融入骨血的护身符,且就算原主身死也不会被任何人夺走。
就算是捏的分身,体内也有些许化骨罩的力量。
她就说他那法器熟悉,原来是她自己做的。
思绪飘回,她拉着玄惊尘在湖边坐下。
方才买的河灯掉了,湖边卖灯小摊子的灯也都因为刚才的大火被人群踩坏。
邪昙看看旁边盯着湖中花灯的人,发现他似乎对这灯很有兴趣,她便在指间凝出一朵幽昙花,递到他眼前。
那昙花在夜间发着如梦如幻的微光,花心处还点缀着荧光,比湖中那些花花绿绿的河灯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那花幽美而神秘,被邪昙捻在指间,像是本就长在那白嫩的玉指上。
玄惊尘的目光渐渐偏离了幽昙花,落在邪昙浅色的唇上,不自觉喉头一紧。
“怎么,这花可比你还娇气,拿来当灯放还委屈你了?”
“不委屈。”
玄惊尘乖乖地接过花,另一只手却顺着邪昙的手腕往下移,悄悄地把她整个手掌包裹住。
小韵儿的手看上去骨节分明,如白玉一般,握在手里却柔若无骨,透着微薄的凉意,却意外的让他觉得很舒服。
“小韵儿怎么不放?”
邪昙似没发现他不安分的手,老神在在道,“没兴趣,小孩子的玩意。”
玄惊尘,“听说许愿很灵的。”
“……”
他幼不幼稚,许愿,向谁许?
倒是有过不少人向她祈愿。
“小韵儿,若是你不信的话,你给的花灯祈愿也是不灵的。”
她还是不为所动,玄惊尘把脸凑过去,“就信一次,好不好?”
邪昙不是没有被这般央求过,她那便宜蠢儿子小时候也爱缠着她做些蠢事,那时她都是直接缩回溯雪识海,把熊孩子扔给溯雪的。
可是面对玄惊尘这撒娇般的央求,邪昙莫名有些心慌,推开他的脑袋后又凝了朵幽昙花出来。
要是河灯没摔坏她还是有些舍不得拿幽昙花当灯放的,这东西确实不太好养。
幽昙花入水后便往远处飘去,那幽秘的昙花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其中便包括楚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