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间里,沈英、朴东林、横山青见三人盘膝而坐在一张榻榻米上。榻榻米上,放着一张小方桌,几样清淡小菜摆在其上。旁边跪座着一名日本艺妓,正往三人杯中续着清酒。
在他们对面,几名艺妓宽袖挥舞,双手摆动,在如同丧歌的日本音乐伴奏下,穿着和服翩翩起舞。
“横山厅长,我最近手里有点余钱,不知投资到哪个方面好?”沈英向横山青见敬杯酒问道。
“沈科长有没有想法投到哪个方面?”横山青见看着扭动腰肢的艺妓,有些心不在焉。
“黄金怎么样,这玩意是硬通货,投资回报率高点。”沈英说道。
“是个不错的主意,新安市的黄金交易要收紧了,黄金必然见涨。”横山青见点点头说道。
“黄金交易要收紧?”沈英立刻捕捉到了横山青见话里的含义,所谓物以稀为贵,黄金这种贵金属见涨,必定意味着其背后的黄金总交易量的下降。当然,黄金跌涨幕后可操作的东西多了,并非真正按照少涨多跌的一般行情波动,要不然也没有炒黄金一说。
“是啊,帝国战争前线吃紧,新安市的储备黄金要调往满洲中央银行集中存放,所以市面上的黄金交易便会收紧,进而导致黄金价格上涨”横山青见看着几名艺妓,醉眼迷离。
“什么时候去送?”朴东林听这话也来了兴趣:“要是在短期内抽空新安市的黄金储备,还真可以趁机炒一波黄金。”
“差不多也就在本周内”横山青见随口说道,说完这句话后,他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叮嘱两人:“这件事可不要外露,让有心人听到了,搞不好会引起新安市市场的金融震荡。”
“晓得晓得。”沈英和朴东林心领神会地说道。
新安市银行储备黄金要外运?而且还就在本周内?!
艺伎们咿咿呀呀地随着舞蹈开始唱歌,唱的是日本的俳诗,好像是在说一名怨妇倾诉对情郎的思念。
“樱花自绽放,情留我心间一明一灭间,寂寞何所堪菊后无它物,唯有大萝卜”
沈英虽听艺伎唱得歌词,但思绪早已飞到别处。党组织领导抗日武装在资金一直都很紧张,土路固然是日军对nn党领导军队的蔑称,但一个“土”字也说明路军确实因财政困难而导致军事装备的“土”和低劣。
有了钱,哪个军队不想买些新式武器?
要是能把这调往满洲中央的银行的储备黄金给夺了,那可就对根据地帮助大了。
沈英想着,开始考虑劫取黄金的可能性,并在头脑中进行具体的分析。
以目前新安市的运输情况来看,运送黄金这种重要物资,首选运输手段应当为,火车专列。汽车公路运输,既受道路限制,又要绕过几块根据地,风险极高。所以日本人应该不会采取公路运输的手段。
水运呢?新安市倒是有个水运码头,但离新安市区比较远,这且不说。而黄金的运输目地伪满中央银行的所在地新京属于内陆城市,虽有松花江通行其市,但在水系上和新安市的水运码头并不勾连,所以也存在着运输不方便的事。
因此,考虑以上种种因素,运往伪满中央银行的黄金,至少有九成的可能通过火车专利运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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