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和兰得一相处这么一小会,已经发现了,兰得一性格比他好多了。起码更开朗。
他已经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一哥了,大概因为俩人长得像吧?
“好吧,你比较惨。”一哥同意了。“不过,你有突变吧?小时候没有专人保护、特殊照顾之类的吗?”
“没有。经过我的切身体验,所有保护是从二十岁开始的。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限制。比如说,我要去游泳,身边必须陪个高级救生员。雇不起救生员,那就别游了。飞机票也特别不好买,水平一般的飞行员都不配给我开飞机。”
兰泽不由得叹了口气。
“跟我听说的,不太一样?”一哥试探着说。“我们的哥哥姐姐里,也有几个带突变的。小时候的情况我不大了解。成年之后有各种补贴,租房全额报销;社区还有人定期来体检,心理辅导,送东西……”
“失业状态?”
“也不算失业。我们那几个哥哥姐姐,除了在育儿所上班的,就是在家工作。收入不太稳定倒是真的。大部分人手头都挺紧巴。肯定没有健身教练收入高了。”
显然,一哥认定兰泽是专职的健身教练了。
生物学家什么的,并不等于职业。估计是顺口吹的。
“兰草也有突变。”一哥接着说,“她在家设计服装,卖设计图。过得就蛮好的。”
“等一下,你们几个到底谁大?”
“我大。”一哥毫不犹豫。
“认真点。”兰泽不信他的。
“好吧。兰花、兰草、我。这个大小没有意义。在育儿所细胞合成的时间差别都是分钟级的。”
其实,同一批次的孩子,生日在一天之内差几个小时也很正常。也有可能头天育儿所下班了,第二天再继续合成剩下的小孩子。如果再隔个周末,隔个春节假期,生日能差好几天去。
生殖细胞放时间长了,的确会变质,质量下降,然后集体失活;但几天时间之内还算是新鲜的,不至于变质那么快。
“我说呢?你怎么一见面就说你是我哥。”兰泽点头。
“反正我本来就是你哥。”
“那……兰花在干嘛呢?”
“你得叫兰花姐!她在育儿所上班。她也有突变。”一哥无奈地说。
“所以,最小的四个缺德孩子里,就你没有突变?”
“是啊。多遗憾呐?”
“得了吧。真要有突变,你能当警察?”兰泽笑了,“刑警是高风险职业。我们的突变,保护等级比较高。厨师都是风险等级太高的职业,干不了;只有去育儿所一条出路。他们没和你说什么?”
“兰花姐当初入职成功,还挺开心的。好多事,其实是她告诉我的。兰草性格比较冷淡,我们联系不多。”
“天性凉薄啊?”
“没错。是这个词。”
兰泽点点头。这大概,也算是一种遗传?
“你好像知道点什么?”一哥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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