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分析零号病人案例!”
“零号病人白小姐和甜小姐是最早做恶梦的患者,通过交通出行轨迹分析,她们直接坐车来到智械研究局,回程同样是坐车。”
“全程公共路段都有监控头拍照,路上一共有三百九十一个人有近距离接触,但是这些公民有的做恶梦,有的没做恶梦。”
“研究员李慎是第一位接待她们的人员,并做下记录,当晚开始入梦测试。”
“但是根据最新的全国审查报告,第三位恶梦病患者不是李慎研究员!而是身处另一个城市的普通公民,他是白小姐的一位游戏好友,他是真正的三号病人。”
“三号病人从来没有在线下见过白小姐,近两周也没有到智械市旅游,他只从朋友圈里了解到白小姐的最新动态,然后向她仔细了解,并先于研究员进游戏睡觉测试。”
“此外,百分之九十九的病例在发病前,都没有见过零号病人……”
研究员李慎坐在研究室里,牵头做起恶梦病事件应急小组的组长,浏览以前的进度报告。
他是第一位接到病情的人,对恶梦病的了解算是第一梯队的级别。
原本他以为恶梦病发病的机制与游戏舱有关,但是多个自然睡眠病例出现后,他知道自己的研究方向错了。
自然睡眠案例,也就是不借助游戏舱的功能,不借助任何助眠设备,躺在床上自然睡觉。
有许多自然睡眠人事前都没有去过智械市,他们突然得病前,都有一个共性,那就都看了网络上的论坛吐槽,或者看了朋友圈吐槽。
最早可以追溯到白小姐在朋友圈吐槽恶梦事故,当时传播度还没有那么高。
那些看了朋友圈的人做恶梦后,也在网上吐槽,发泄心中不平之气。
没有患病的健康人看了这批新患者在网上发布的吐槽,之后睡觉就开始发病了。
起初,外界感染的规模数量不大,反倒是研究所这边,大量的内部人员做恶梦。
有的研究员没做恶梦,有的研究员做恶梦,区别在于是否仔细查看研究所内网的恶梦病资料。
经过一天发展,外界恶梦病展现出无视物理隔离限制,无视地理位置的威力,传播速度也远超研究所内部病情发展。
“恶梦病可以通过网络传播”这一种说法,被李慎研究员第一个提出来。
李慎集中一个方向做研究,阅读每一个病人的上网痕迹,他越看心越惊,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恶梦病传播途径是互联网传播!
发病原理不明,但传播途径必定与互联网有关系!
这也太魔幻了吧。
但是想到恶梦病能突破游戏舱物理限制,再魔幻也不足为过。
“李慎,你提交的报告,上头很重视,现在全网开始封禁与恶梦病有关的关键句、关键词,能不能成功就看几小时后了。”
在李慎旁边,所长坐了下来,满脸愁容。
所长也是亲身经历了一次恶梦病,淹死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但是这不是重点。
对一名科学家而言,最恐怖的打击是心中的科学大楼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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