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出身于一个早已破落的家族,从祖父郑明那一代开始就没有出仕,只能在田间务农,生活贫寒。
他自幼不尚虚荣,一心向学,终日沉湎于书卷之中,九岁精通算学,十三岁熟读五经,并开始钻研天文学,还写得一手好文章,被大家称为神童。
到了十八岁那年,家中实在是没有能力支撑他闭门攻读,于是郑玄出仕,在乡里担任了一个主管役赋的小吏,又一步步成为乡佐、郡中的吏录,一边认真工作,一边刻苦学习深造。
此后十二年间,郑玄的脚步踏遍了幽、并、豫、兖诸州,遍访名儒,每到一处,都孜孜不倦地汲取新的知识,和卢植的交情,也是在那个时代结下的。
“老夫一生最爱书,这些年来除了耕田和授徒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注释经典,如今能够衣食无忧,全心投入学问之中,对老夫来说,就是最大的礼遇。”郑玄笑呵呵地对刘备解释道。
卢植见这位老友年过六十,仍然保有对求知的热忱,不禁心生感慨,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踏遍山河,只为求学解惑的贫寒士子。
这种人,才是真正做学问的。
“幽州百万士子翘首期待这么多年,终于迎来了两位当世大儒,先生可不能关起门来当隐士哟。”刘备半是说笑半是认真地说道,三人齐齐大笑起来。
郑玄也略开玩笑地说道:“只要贤侄支持,老夫活一天,学院大门就敞开一天。”
又闲聊了一阵,刘备见郑玄明显有些精神不济,便向卢植问道:“二位先生劳累了一天,是不是该歇息一阵了。”
“老夫没事。”卢植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转过身去对郑玄关切地询问道:“康成兄,你若是累了,就回去歇息吧。”
郑玄一生奔波劳顿,生活条件也不好,身体落下很多病,这会正是疲累不堪,便略有吃力地起身,自嘲地笑着说道:“不服老是不行了。”
门口一直有侍者等候着,见郑玄要回屋歇息,连忙上前搀扶着去了。
到这时候,张焕等人才出现在前堂门口,卢植连忙笑着招呼他们过来坐下,这些人才是干正事的。
“康成先生的家眷都接来了吗?”刘备对张焕问道。
“肯定都接来了啊。”张焕随便找了个垫子就坐下了,满脸懊恼地说道:“只可惜他那些弟子大都不愿前来,又不能绑了扔到船上。”
刘备眼睛一瞪,“绑几个怎么了,来了之后好吃好喝供着,继续跟着二位先生做学问,他们还能闹腾?”
“别提了,惹不起。”张焕垂头丧气地说道。
这家伙本以为郑玄是个隐士,结果去了之后才知道,光是在他的老家高密就有几千名弟子,一听说康成先生要去幽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顿时群情激奋,差点把张焕活活给撕了。
“那你们怎么做成这件事的?”刘备有些好奇,卢植没听郑玄或是张焕说过,此时也好奇地望过来。
张焕老脸一红,往旁边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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