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救人。”南宫瑾抱着言夏进了里屋,放在竹榻上。
“药谷的规矩,阿瑾莫不是忘了,不救外人。”药王撸着胡子,望着榻上的女子,又瞟了一眼失去理智的徒儿。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王妃。”南宫瑾心急。
“不救。”药王一口拒绝。
南宫瑾的焦躁又涌了上来,手也跟着躁动,剧烈地颤抖着。
药王绕着南宫瑾转了一圈,不乐意了,“拳头攥这么紧,想连师父也砍了?”
“徒儿不敢。”南宫瑾隐忍。
药王心悦,坐在了榻边,替言夏把脉,摇了摇头。
“师父如何?”南宫瑾担心。
“救不了。”药王别有意味地笑了,这姑娘可是死人的命脉。
“师父,你必须救,她是我的药。”南宫谨坚持,跪在了老者跟前。
药王叹息摇头,这徒儿自小跟他住在药王谷,他的脾气,他这个当师傅的最是了解。今儿他要是不救,以后恐怕要断绝师徒关系了。
药王嘱咐南宫瑾打些药泉水,替言夏擦拭伤口,连夜采药。
南宫瑾望着榻上的人,犹豫许久,替她宽衣解带,小心翼翼地清洗所有的伤口。
脸蛋上的刀伤没有及时处理,有些溃烂。
他皱眉,一点一点清理。
天雾蒙蒙亮的时候,药王采药回来,又开捣药,忙乎一阵,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和绿色的药膏推门进来。
先是一愣,然后才信步走进去。
药王拍了拍趴在榻前的南宫瑾,“阿瑾,回房睡吧。”
南宫瑾醒来,下意识端了汤药,扶着言夏靠在肩头,喝一口渡到她口中,一口一口地喂药。
一碗药见了底,他扭头望着药王,“师父,你出去。”
药王识趣地合上房门,伸了个懒腰,跑到偏房歇息。
南宫瑾将膏药擦着她红褐色的伤口上,而后又掀开锦被,将药膏涂在她身子上。
正在给她背上的伤口抹药,言夏的意识清醒了,不敢动弹。
他的手很凉,言夏稍稍地颤了身子。
“疼了?”南宫瑾关切。
“没有。”她老实地侧脸趴着,耳根子红着。
“师父的药很灵,很快你就可以好了。”他安慰,擦好药又替她摆正身子,注意到她满面桃花,稍怔。
她不说话,他也沉默,待了一会儿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拿着一套赶紧的衣服放在榻前,见她睡熟,又转身出去。
他还是不安,又去找药王。
“师父,会不会落疤?”南宫瑾焦躁地跺来跺去。
“伤口太深,多少会落点。”药王坦白,这徒儿真不省心,他可是一宿没睡,刚合衣躺下。
“不能落疤。”他顿住了脚步,坚持要求。
“难道那姑娘落疤,徒儿就不喜欢了?”药王反问,这臭小子真拿他拿老神仙了。
南宫瑾沉默,快步走了出去。
药王长叹一声,摸了摸胡子,徒儿怕是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只是这姑娘不是什么良人。
出门时,南宫瑾望见了院子里的言夏正仰头张望天空,径直朝她走了过去,隐约听到她的自言自语,要兑换什么。